正文 第29章 出穀(1 / 2)

第二十九章 出穀

此時,梅英姑已把所有的故事全部的給李喜月說完,看著這幽暗的山洞裏,她幽幽的長出一氣,很是哀怨地道:“丫頭,現在我所練的絕世神功‘幻影魔功’之‘幻影鬼爪’也都得到了傳授,我活在世上已是無用。

你……你還是一爪殺了我吧,讓我和我那苦命的夫君到陰曹地府裏團聚。”突然聽到梅英姑叫自己殺了她,李喜月那瘦小的身子突然都了一下,同時也都向後倒退了一步,臉上作出極是為難的樣子,苦著臉兒道:“婆婆,您是晚輩的救命恩人,又教會了‘幻影鬼爪’的神功,您叫晚輩……晚輩如何下得了手啊?”說到最後,李喜月竟是眼淚也流了出來。此時的她也早已把梅英姑當作自己的一個親人,一個唯一能夠相依為命的親人。想到了這裏,李喜月又擺手苦聲道:“婆婆,我不能,不能啊!”誰知,卻見梅英姑換了一個麵色,向她瞪大了眼,大聲喝道:“丫頭,你怎麼那麼不聽話。婆婆教練的這套絕世武功,也就是教你學會心狠手辣,對任何一個仇人都不許有半點的仁慈知心,更不可以心軟,知道嗎?”說到這裏,她幽幽的長出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是在後悔還是在懷念當年的一切,道:“如果當年,我的心不軟的話,那我老婆子也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在這陰濕的地方苦苦的呆了一半輩子了。所以,既然你已經練成了這套神功,那你也就得學會無情,對任何一個人都不許講半點人情。

丫頭,快,快殺了婆婆,我的功力再加上你現在的功力也就足以上得斷月崖去,找你所有的敵人報仇!”李喜月一聽,想起來也是,隻見她還含著淚水中的眼睛一變,變得十分的銳利、狠辣,厲聲喝道:“那婆婆您也就別再怪晚輩了!”說著,一隻利爪舉過梅英姑的頭頂,徐徐地插落。此時,李孝天和白玉秀見李喜月說到這裏的時候,幽幽的歎出一氣,眼光中閃著一抹幽怨的光芒,續道:“後來,我便殺了婆婆,自己一個人上了斷月崖,在中原一代劫殺所有的那些所謂的‘正道’中人,繼續修煉‘幻影魔功’。當日,在那間來福酒館裏,也隻是巧遇那三個死賤人石蘭英她們的,我也就上去把她們給殺了。誰知,卻也遇上了你們。”李孝天插上一句,問道:“當時,你也知道是哥,那你怎麼就不認哥呢?還這樣的傷哥的心。”李喜月長出了一口氣,把她那張醜陋的臉龐扭向一邊,繼續道:“當時,我是怕哥你見到了我這張醜陋的臉而不喜歡我這個妹妹,所以西城那裏遇見了你們。”李孝天此時也是淚光點點,可卻欲哭無淚,道:“喜妹,哥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你永遠都是哥的好喜妹。你可要幾住,是永遠永遠!”“哥,你對我可真好。

”李喜月眼中積蓄了許久的淚水又湧了出來,泣聲道:“隻可惜,當初我卻不懂得珍惜我們之間的那種兄妹之情而已。”突然又看見他兄妹倆又沉浸在一種悲傷的氣氛中,白玉秀插上一句,道:“想不到,原來那武當掌門人吳道德就是當年白正楠和梅英姑的遺嬰。如果真的要按照我們白家血緣關係來頂教主之位的話,那他也應該是我們天火教的第八任教主!”李孝天伸手抹掉眼角邊上的淚水,道:“秀秀,這可還說不定。因為當年梅英姑她老人家當年說過,白正楠在臨死前曾在嬰兒的手臂上刻了一個‘心’字。所以,就算吳道德他說自己是白老前輩的親生兒子,那也得要驗過身才行!”白玉秀點了點頭,也很讚同他的看法,道:“恩,天哥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嘴巴上說的事,有的也可以假造,但是親眼看過的話,那也就是假不了的了!”李孝天卻苦苦的笑了一下,自嘲地道:“秀秀,你有所不知,有時候別說是自己親耳聽到的,就算是自己親眼看到的還不一定會是真的。因為,有些事實憑著我們凡人的肉眼是看不清的。

就譬如當初……“他剛說到這裏,李喜月也已經把話搶了過去,道:“哥,我知道,當時我為了我聰哥是自私了一點,不應該聽信藍風兒那的讒言,把你引上了月牙山,騙取了你身上的神琴。現在,想必藍風兒她們的詭計也已經得逞。不管,哥,你放心好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幫你搶回神琴的。”“不!”李孝天一臉正色,也很鄭重地看著她道:“喜妹,神琴那些也全都是身外之物。其實,看到你現在安然無恙的還能活在我的眼前,那也就是對哥的一種最好的安慰。隻要你能活著,哥就算丟失再貴重的東西,也都無所謂。

”李喜月再也忍不住,流著眼淚感激道:“哥……”此時,四道含滿親情的目光交疊在一起,在那淚眼汪汪的眼神中,李喜月、李孝天兄妹倆也都看到了互相對對方關心的眼神。是啊,不管怎麼樣,親情是人世間最重要的,也是最難已割舍的。雖然,他們身上並沒有流著相同的血,但卻有著一顆互敬互愛的心。此時,山洞外吹著一陣陣的涼風,把山上的那片鬆樹林吹得嘩啦啦的響,夾著一些不知名的生物低鳴聲,彙聚成了一首首好聽的夜曲。夜,已經很深了,心中滿懷複仇包袱的李喜月哪裏能睡得著,斜身躺在那冰冷的石壁旁,時不時的被惡夢驚醒。看著眼前那對交臂相擁的李孝天和白玉秀,心中也不由的湧起了許多的思緒。眼前那被微風吹拂的火舌,起伏不定,火中的木柴也被燒得劈裏啪啦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