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琉璃見蘭庭軒走了進來,笑盈盈的看著他,剛才臉上還一臉的嚴肅,此時卻變了樣,令靳無極佩服不已。
“琉璃。”蘭庭軒走進屋裏,先是對靳無極點了點頭,打了招呼,這才向她走去。
“快過來用膳,不然一會兒又冷了。”她主動牽著他的手,將他按在座位上,自己坐在他的身旁。
其他人紛紛走了進來,各自坐了下來,沈嶽明見到蘭庭軒麵前的膳時與他們不同時,不滿的癟了癟嘴。
“我說庭軒,你們是不是過分的有點過頭了,每天與我們同坐一桌用膳,吃的卻與我們完全不同,你們這是故意在我們麵前炫耀的嗎?”沈嶽明不滿的瞪了一眼薑琉璃,每天在他這個單身人士麵前秀恩愛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薑琉璃囂張的挑眉看他。
“你……你怎麼如此囂張?女子要遵從三從四德,你知不知道?”沈嶽明被她堵得無言以對,每次與她爭執,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我有遵從三從四德呀。”薑琉璃一臉認真的說道,她的話令所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相處這麼久,好像沒見她遵從過什麼三從四德。
“你有遵從嗎?”沈嶽明冷冷的笑了笑,相識這麼久以來,別說三從四德,就是一從一德都未見她遵從過。
“我從不講理,從不溫柔,從不體貼,這是三從。”她的話成功的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也隻有她能將這樣的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那四德呢?”阿蓮好奇地問道,雖然知道她是在胡說八道,卻還是好奇的想知道接下來的話。
“說不得,罵不得,打不得,惹不得。”她說得理直氣壯,其他人卻一臉的震驚,這樣的三從四德,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蘭庭軒,你怎麼會娶了如此蠻不講理之人?還這麼寶貝著。”沈嶽明哆嗦著手,震驚無比的說道。
“她開心就好。”蘭庭軒寵溺的看著薑琉璃,雖然她說得的確毫無道理可言,但她卻從不像自己所說的那樣不講理,之所以這麼說,還是為了故意氣沈嶽明的。
“又不是迫害你,你急什麼?”薑琉璃見他站在自己這邊,得意的看了沈嶽明一眼。
“我這是為庭軒不值。”沈嶽明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蘭庭軒,為什麼每次鬥嘴都隻幫她?他們的友誼呢?就這麼脆弱不堪的被薑琉璃破壞了?
“沈公子,還是算了吧,每次鬥嘴你都贏不了師娘的。”吳大春走上前來,拉著他坐下,今天用膳比較遲,他早就餓了,再任由兩人鬥下去,這飯更沒法吃了。
靳無極一臉受打擊的坐在一旁,雖然知道薑琉璃囂張,但沒想到會囂張到如此地步,而她的丈夫,不僅一點都不斥責,反倒隨她心意,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縱容她到如此地步?
他認真的打量著蘭庭軒,慢慢明白過來薑琉璃為何心甘情願的嫁給他了,他任由她胡鬧,任由她為所欲為,隻要她開心,就算做得再過分都不會生氣,他的這份縱然任何人都做不到,包括蘇雲逸。
蘭庭軒沒有大家庭的束縛,身上沒有太多的負擔,所以才會這麼縱容她,而蘇雲逸身上背負著太多的責任,完全無法做到他這般,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失去她的吧。
薑琉璃帶來的飯菜都是明月明夏特意做的,既好看又美味,不過她們做的很多,所有人都可以嚐一嚐,並不是隻給蘭庭軒一人吃。
用完晚膳,薑琉璃讓明月去買了衣物,靳無極身上的衣物需要全部換掉,為了安全起見,她又熬煮了一鍋藥水,讓他徹底的清洗幹淨,這樣的話,那些人便無法循著味道找來了。
靳無極將身上徹底清洗幹淨後,又將身上的傷口上了藥,這才穿上明月買來的衣物,之後又來到銅鏡前,看著自己臉上的假麵具,猶豫了半響,終於下定決心將其清洗掉,露出本來麵目。
自從他與哥哥學會易容術後,很少以真麵目示人,一旦真麵目被暴露出來,便再無後路可走。
但今時不同往日,若是再使用易容術的話,極有可能還會被那群人找到,為了以防萬一,隻能以真麵目示人。
將臉上的藥物清洗掉後,他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明明是自己的臉,卻覺得十分陌生。
靳無極拿著髒衣物走出房間,正在院子裏的薑琉璃聽到聲響看過去,頓時愣住了,或許是常年易容的關係,他的臉很白很白,猶如這白雪般白得透明。
“去給你哥身上的衣物也換下來,到時候一起燒掉。”為了以防萬一,薑琉璃打算將他們所有的東西全部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