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銀亦蕭平靜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蘇淺雨坐在床邊緩了緩,用盡力氣站起來,說道:“既然這是你的床,那我就不繼續呆這裏了,麻煩銀大少爺派人送我回去。”
銀亦蕭收起臉上的那一絲擔憂,望著蘇淺雨:“蘇淺雨,你是不是忘了,救你出來的,帶你回來的都是我,你一句感激的話都說不出口嗎?你從小就是這麼與人相處的嗎?”
嗬,她蘇淺雨與人相處方式才不是這樣,她這樣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對麵這個人是你,銀亦蕭。
“銀亦蕭,雖然我們訂婚了,但你沒什麼權利規定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或者怎麼做?我不是你身邊其他那樣的女人,什麼都以你為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是想要女人這麼對你,你大可一個電話打過去,估計願意這樣做的女人會鋪前繼後。”
蘇淺雨滿不在乎的表情淡淡的說道。
“哦,對了,我們的聯姻隻是商業手段,你看上的是我的身份,不是我這個人,不是嗎?你也不用在意我的看法,我不介意,她們願意伺候你,我還要感謝她們呢!”
一字一句從蘇淺雨的嘴巴裏說出來,她越是漫不經心,就越是清晰的打在銀亦蕭的耳朵裏,銀亦蕭棱角分明的額頭泛起青筋,眼神冰冷的如同處在寒極。
“劉媽!”銀亦蕭死死地盯著蘇淺雨,頭也不轉的向門外喊道。
“哎,先生!”劉媽一路小跑的進入臥室,身前的圍裙還沒來得及解開,進來臥室的那一刻,便被這冷到窒息的氣氛涼進了骨子裏。
“送蘇小姐出去!”說罷,便怒氣衝天的走了出去。
“是,先生!”劉媽諾諾的說道。
銀亦蕭走後,這樣壓抑的氣氛才稍微有了些緩和。
“蘇小姐,你身體還沒好,我幫您換衣服吧。”
蘇淺雨沒有回答,目光好似被抽離了一般呆呆的站著,任由劉媽幫她換著衣服。
蘇家別墅,蘇淺雨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自己家,她最近這兩天心思總是飄忽著,總是在不知道的狀況下幹著自己不受控製的事。
全是因為銀亦蕭。
淡淡的黃粉色被子,桌上放著薰衣草的香薰,散發著陣陣香氣,進入這個帶了二十年的臥室,蘇淺雨才覺得飄忽的心沉了下來。
這是家的感覺,溫馨且心安。
“張媽,淺淺這兩天心情不好,給她燉些你最拿手的,她最愛喝的湯給他送過去吧,她從小就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愛吃些什麼,你最知道,我這個當笑奶奶的,想做什麼也做不了。”方思程一臉心疼卻有歉疚的說道。
她是如此的慈愛,大度,這樣的態度怎麼可能不讓張媽信了她,服了她。
“是,夫人,您也別太擔心,小姐沒什麼事,我這就去給她煲湯。”張媽說道。
方思程才不著急,她的戲才剛剛開始,這場戲還得好好演下去,一個蘇淺雨算得了什麼,一個小丫頭片子,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不過她就是要做足這場戲,麵對身邊的每個人,她都要演好。她方思程願意嫁給一個大她二十歲的的男人,就證明,她不是那麼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