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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間,祖孫二人已走到小湖的下流,於湖口岸邊互依著坐下。
湖口處,一股清流傾瀉而下,飛灑出的水滴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瑩光。
望了望滿天的星辰,老者戲謔道:“今天是你成年禮,怎麼,那麼急跑過來找我是想要禮物嗎?”
“正好,爺爺我還真有東西要給你!”說著,他盤著白發的烏金發釵閃爍了一下,一枚白玉般色澤卻看不出材質的乳白色戒指便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上。
“蒼穹雙戒。一枚為蒼穹神殿殿主所佩帶,一枚為少主所佩帶。這枚子戒當年你父親身為少主時便佩戴過,如今我把它交給你。”老者說著,原本愉悅的臉上多了一絲道不明的憂傷。
段天急忙接過戒指,捧在手心。心中有說不出的百般滋味,深深的望著它好久才將它戴在了右中指上。
雙親離開時,他不過才幾個月大。對於自己的雙親,段天並沒有什麼深刻記憶。
但此刻看著這枚自己父親曾戴過的戒指,卻顯得格外親切。畢竟,這樣自己便與雙親多了一份聯係,盡管很虛幻。
段天左手轉了轉它,緩緩說道:“老頭,今天我就滿十八了。還記得您說過的嗎?您說等我長大了就……”
“你這麼說,就表示你並沒有真正的長大。真正的長大,並不單指年齡的增長,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成熟。”段天尚未說完,老者便打斷道。
老者的突然打斷,段天臉色瞬間就變了,失落的情緒蓋滿了他白皙的臉。他知道老者為什麼要打斷自己,因為這樣的情況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真正的失落,往往並不在你知曉答案的那一刻,而在你意識到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瞬。
段天現在所麵對便是如此。
原本老者答應他,等他長大了就把他雙親的事情告訴他。但以老者現在的態度,明顯是出爾反爾,根本不打算將實情告訴段天。
段天自出生以來便生活在這座被稱為蒼穹神殿的天空之島上。兩歲那年,在老者的一次疏忽中,段天闖進一個密室,發現裏麵的兩張玉床上躺著一男一女。但段天還沒看清女子的麵貌就被老者給拽了出來。
從那時起,段天便懷疑那二人是自己的雙親。但段天每每問起這事,老者都以段天還未長大不懂為由避開了話題。
“嗬嗬!又是這樣的鬼話嗎!”對於老者的回答,段天冷嗬著嘲諷道。
遲疑了一下,段天繼續說道:“那好,我再問您一次。密室玉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
“我說過了不是。”老者淡然道。
“那個女人呢,是不是我的母親?”段天繼續追問。
“我說過,等你長大了,是時候了,一切我都會告訴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老者依舊淡然。
“又是這些鬼話,看來我無需再聽您這些鬼話了。您說過吧,我父母是很偉大的人!那大陸之大,一定有我要的答案。你不告訴我,我便自己去尋。”段天猛地站起,右手指著瀑布下方,氣憤說道。
“既然如此,老夫便成全你。”老者說罷,全身用力一掙。其後背一個圓形的金色符文顯現,一條水桶般粗的玄金色長龍飛速騰出,口中發出陣陣龍吟向段天飛撞而去。
段天看著飛撞而來的長龍,迅速向右側躲閃,但玄金色長龍速度極快,段天根本躲閃不急,被猛地撞飛,往瀑布的下方墜落了下去。
“啊……!”伴隨著一聲優長的呐喊,段天漸漸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