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瞪我一眼道:“我先前也沒有想過定規矩,可是你們兩個也實在太沒有規矩了。白了,今就是我賞給你們兩個的殺威棒!因此,無論你有多寵她,多愛她,多心疼她,此刻也得給我站到一邊去。我現在是在執行家法,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此刻沒有皇帝和靈妃,隻有家人,這個家裏現在我了算!等打完她我還要收拾你!”
完,果真照著思蕾的屁股,嘴裏念著數,狠狠地打足了一百繡花鞋。
我看的精神崩潰,隻覺得是在夢裏一般。
思蕾大概也沒想到冰兒出手會這麼狠,挨了一百下繡花鞋痛打,滿心委屈,滿眼含淚,隻是不敢喊出來,依然爬在喜床上,撅著屁股動也不動。
我忍著心痛,看冰兒打完,趕緊過去抱著思蕾,隻見她麵白氣弱,底下穿的一條粉紗褲皆是血漬。
思蕾輕聲道:“哥哥,姐姐下手好重,疼得很。”
我禁不住褪褲衣去看,沒想到略動一動,思蕾便咬著牙叫“噯喲”,我被唬得連忙停住手,如此三四次才褪了下來。隻見原本雪白的屁股上,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無一點好處,不覺淚珠更似斷線之珠般滾了下來。心裏氣不過,咬著牙道:“冰妹,你怎麼下手這樣狠!她不過是好心,想讓咱們兩個……那個啥……再怎麼她今晚上也是新娘子,肚子裏還有孩子,你就不能心疼點!”
冰兒見我如此,恨道:“既然進了咱們家的門,就得受我管教。你先把她放到床上,我一會會替她療傷。你的事還沒完,自己拿兩個茶杯跪到床頭,等什麼時候,你把那兩個茶杯跪破了再起來。”
“好姐姐,你就放過哥哥吧!他剛才流了那麼多鼻血,現在身體正虛弱。姐姐要是氣不過,就再打我一百繡花鞋……”思蕾虛弱地求情。
冰兒道:“妹妹,我懲罰他,是想讓他痛定思痛,珍愛自己的生命。你不用替他受罰。個人的罪,個人受。咱們執行的雖然是家法,但也不能徇私舞弊,壞了公平。”
思蕾道:“可是,姐姐讓哥哥跪茶杯,跪不破還好,萬一跪破了那碎瓷碴,還不把哥哥的膝蓋紮破嗎?萬一傷了裏邊的筋骨,把哥哥弄成殘廢,他豈不是得躺在床上,害的咱們輪流伺候。”
冰兒道:“妹妹,那你怎麼辦?要不然你幫姐姐出個主意,反正休想讓我饒過他!”
思蕾聽見冰兒的話頭很硬,嚇的掙紮著從床上爬下來,跪在冰兒的麵前,抱住她的腿哭著哀求道:“姐姐,哥哥太愛你,你讓他跳到火坑裏,他也不眨一下眼,你何必如此殘忍的折磨他呢!您就饒了哥哥吧!妹妹保證以後再也不頑皮了。假如你還是非要懲罰他,我現在就出去,跪到雪地裏把自己凍死。”
冰兒聞言也被感動,扶起思蕾抱著她哭起來,道:“不是姐姐對你們心狠,而是姐姐怕你們丟了命。姐姐打你的時候也很心痛,看到你哥哥流了那麼多鼻血,魂都丟了,差點被嚇死。”
思蕾泣道:“蕾兒,理解姐姐的一片苦心。雖然挨了打,卻感覺和姐姐在一起更親近了。”
“好了妹妹,看在你的麵子上,姐姐就饒他一回。鬧了這麼久都乏了,早點兒歇息吧!”冰兒言罷服侍思蕾上床,無奈思蕾屁股疼,上不去床。冰兒便喊道:“傻站在那裏幹什麼?沒看見蕾兒痛的站不住,還不快把蕾兒抱到床上。今晚你和她睡一個被窩,我單獨睡一個被窩。”
我聞言趕緊把思蕾抱在懷中,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思蕾哼哼唧唧喊疼,隻能趴在床上。冰兒便讓我吐些唾沫在她屁股上輕輕塗勻,然後又要到廚房去燒些熱水,在裏麵加上鹽,用熱毛巾敷在思蕾屁股上,為她的傷口消炎消腫。一邊著,就走出了房門,朝來時吃飯的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