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認真的下廚炒了幾個菜,許思對著桌上的茅台和五糧液發起愁來。究竟該喝哪一種,他拿不定主意。這兩種酒,他也隻是在單位的年飯酒桌上才抿過那麼一兩。沒錯,就是一兩。一桌一瓶,這還是老總開恩。一瓶酒十個人分,瓶裝酒都是九兩裝的,劃算下來,每人還沒有一兩酒。可就是這,吃完之後還是有人會出去顯擺。“哥今兒整的是茅台,你聞聞?”
“人生呐~”許思看著牆角碼放著的茅台和五糧液,不由得搖頭歎息道。
“呼~!”將半杯茅台喝下肚去,許思長籲了一口氣。而程森,則是拿著一瓶二鍋頭在那裏自飲自酌。兩個人誰也沒有話,就這麼相對而坐喝著悶酒。偶爾夾一筷子菜,碗筷碰撞出的叮叮聲,嘎嘣嘎嘣的咀嚼聲,夾雜著一兩聲貓叫,是屋子裏無數不多的動靜!
“以前,雖然生活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如意,可是每回到家裏,抱著蘋果看著電視,聽著窗外廣場舞的喧鬧,心裏覺得安寧。今,幾千一瓶的酒喝著,幾百一包的煙抽著,可是,怎麼這心裏覺得沒著沒落的呢?”許思將酒瓶的蓋子擰好,給自己盛了一碗飯輕聲道。
“人是群居動物,猛然落了單自然會覺得孤寂,害怕!知道我在部隊的時候,最怕的懲罰是什麼麼?不是加練,不是寫檢查,而是關禁閉。一間屋子裏,就你一個人,在那裏呆上兩,人就受不了了。”程森將一瓶二鍋頭喝完,輕輕將酒瓶放下。用筷子夾了幾顆花生米扔進嘴裏緩緩對許思著。
“咱,就這麼苟延殘喘下去?”許思將碗放下,看著程森問道。大半個月了,以前熟悉的那些鄰居,朋友,親人。全都渺無音訊,不知死活。每憋屈在這間屋子裏,許思覺得自己心裏似乎有一種怨氣無處發泄一般的感覺。
“當然不是,可是目前我們暫時隻能這樣。水,電我估計不久就會全部沒有了。在這之前,我們要做好幾件事!一,準備好一輛性能相對較好的車輛,你和我不可能靠著一雙腳離開這裏。二,補給還要加快儲備,尤其是鹽,糖,水,電池之類的!三,武器,我們要想辦法搞到武器。離開的路上,誰也不知道會碰到什麼情況。有武器在手,不管來的是什麼,至少我們不會沒有反擊的能力。”程森點燃一支香煙,透過那嫋嫋的煙霧看著對麵的許思道。
“你也想離開這裏?”許思聽程森完,連忙出聲問道。整座城市,到目前他隻遇上了程森一個活人。他早就想離開這個死寂的城市,隨便去哪裏,隻要是有活人的地方。
“在這裏,我們頂多還能撐兩三年時間。超市裏的那些東西,就算是不看保質期,最多三年也都全部不能食用了,而這座城市到處都是鋼筋水泥,沒有地方讓我們自給自足。兩三年之後呢?我們怎麼辦?!況且,我們不知道這裏,到底存在多少喪屍。”程森用手輕點著茶幾,將問題一條一條的擺在了許思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