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哥,咱走慢點兒成不?我這肚子都開始轉筋了。”大雪地裏,偉子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拉著薑遲兵的背包,在那裏氣喘籲籲的道。
“大家都走快點,搶在黑之前找個落腳的地方。”薑遲兵將身上的羽絨服裹了裹,對身後緊跟著的幾個男女道。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咱們真應該跟著程哥他們一起走。”偉子彎下腰,幹嘔了幾下道。連續這麼走了一個多月,糧食也都吃完了。就連喝口熱水,如今也成了奢望。體育館在上個月,就被大批的喪屍給攻破了。要不是薑遲兵奮不顧身的帶著他們衝出來,他邵偉早和周客友一樣被喪屍們分了屍。
“程哥得沒錯,體育館位於市區,我們這些人又經常進進出出的,遲早會吸引到喪屍們的注意力。可當初誰都不聽他的,隻覺得把門窗加固了,加上手裏的家夥什兒,就應該沒事!可誰想到,會有那麼多喪屍?都怪我們當初沒聽他的話,他喪屍可能是在不停的進化。我們誰也沒放在心上,果然啊,那麼多喪屍順著牆就爬了進來”回想起當時那血腥恐怖的一幕,薑遲兵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能怪我們嗎?要怪就怪周客友,程哥走前還囑咐他用鋼筋把窗戶焊死了,可他怎麼做的?他不去封窗戶,反而在出入口又加了兩道大鐵門。不是那兩道鐵門擋著,跑出來的一定不止我們這幾個人。”偉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在那裏道。
“去前邊的林子裏休息一下,生堆火大家把衣服烤烤。”看看偉子實在走不動了,薑遲兵指著路邊的一片樹林子道。
從懷裏摸出用塑料袋包裹著的火柴,又從雪地裏扯了幾把半濕的雜草,好不容易才將火給生著了。薑遲兵看著眼前這些瑟瑟發抖的同伴,咬咬牙從隨身的挎包裏又拿出了幾個紅薯放進了火堆裏。這幾個紅薯,是他們這幾個人最後的糧食了。將已經空了的水壺拿到身前,將蓋子擰開。薑遲兵一點一點的將身邊的積雪往水壺裏塞去,很快就塞了滿滿一水壺的雪。從地上撿了一根手腕粗細的樹杈子,將水壺掛著放到火堆上麵去烤。不多會兒,水壺裏就多了半壺開水。
將水壺放在雪地裏稍微降了降溫,薑遲兵這才拿起來擰開蓋子喝了幾口。“呼~”隨著開水喝下肚去,薑遲兵覺得身上總算是有點熱乎勁了。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用樹杈子翻動了一下火堆裏的幾個紅薯。薑遲兵對大家道:“這就是我們最後的糧食了,明要是還找不到食物,我們最多還能熬三。”
這不是他在打擊大家的士氣,而是現實的情況本就如此。寒冬大雪的,在野地裏本身的熱量就難以保存,要是得不到食物的補充,能再熬三已經是屬於命大了。或許,一晚上都熬不過去。
“薑哥,你和偉子走吧,別管我們了。”一個女人開口對薑遲兵道。這一路上要不是顧著她們這三個女人,薑遲兵和偉子兩人也不至於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