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書房發了一會兒呆,才猛的想起,我早上起來還沒有洗漱呢。
剛剛顧寒庭對我一臉的不耐煩,估計也包含了對我昨晚喝醉酒,就這樣醒來沒有洗漱的嫌棄吧。
我趕緊溜到樓下的衛生間去洗漱。
不一會兒阿姨敲門:“駱小姐?是你在裏麵嗎?顧總在找你呢!”
我咬著牙刷回道:“我刷牙呢,一會兒出來。”
“顧總說他在書房等你,讓你收拾好了去找他。”
拜托,我現在並不想和你聊好嗎。我現在去找你,不分明是去找罵的。
洗漱好我把衛生間門開了一個小縫,鬼鬼祟祟地觀察了一會兒。
張阿姨估計是去樓上打掃衛生了,顧寒庭肯定現在已經在書房端坐著等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出來,順手在廚房裏拿了兩塊張阿姨剛烤好的土司,又咕嚕幾口灌下去一杯牛奶,拿起我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書包,飛快地溜走了。
先去學校避避風頭,等顧寒庭氣消了再和他聊。
我剛上公交車手機就響了,是顧寒庭打來的。
我一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顧寒庭伏地魔一樣的問候聲就從電話那頭傳來了:“你在磨蹭什麼?”
“那個……我學校今天有點急事,我著急去學校。咱們的事,可不可以過幾天再聊?”我捂著手機,小聲回答道。
“駱千雪!”我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出咬牙切齒的味道來,“你不覺得昨天晚上的事你現在就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我記得我說過,你的私事我不過問,但是你現在頂著我顧寒庭未婚妻的身份深更半夜和別的男人喝酒,如果被人知道了,你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嘿,顧大老板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和別的男人喝酒?那明明是我為了救你的青梅竹馬,被迫喝酒的好不,我完全忘記了我還在公交車上,衝著電話那頭的顧寒庭嚷嚷道:“就算我和別的男人喝酒怎麼了?我給你帶綠帽子還是怎麼了?做你的未婚妻是不是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顧寒庭沒有說話。
我越說越來勁:“再說了,我求你來救我了嗎?你又要當好人,又要秋後算賬?什麼都是你有理,我就跟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說完我也不管他什麼反應,氣乎乎地把電話給掛了。
哼,什麼嘛。明明昨天人家也很害怕呀,看到他來的那一刻多開心啊,簡直覺得他就是傳說中的白馬王子。
結果呢,早上一起來就黑著一張臉要和我算賬。
等我反應過來,我才想起來我現在正站在早高峰的公交車上,周圍的叔叔阿姨,弟弟妹妹們都用一種鄙視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隻好尷尬地抬起頭,假裝看車頂。
“哎,你說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這麼不自愛。都訂了婚了,還要出去跟別的男人喝酒,我兒子要找個這樣的女朋友,唉,非得把心髒病給我氣出來不可!”
“是啊,看起來他未婚夫也挺好啊,還去接她呢,結果還不領情。”
……
這些阿姨們能小聲點嗎,我完全聽得到好嗎?
這麼一來,好像真的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