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父親越來越不像話!這軍中怎麼能飲酒呢!這中軍帳外,劉小姐小帳內,劉小姐突然打斷和如畫的被窩閑聊,怒氣衝衝的埋怨道,撅了一會嘴又對如畫說:“如畫啊,你哥看來今天的任務完成的不錯啊!我爹他這麼高興,他好久沒這麼開心了,還要喝酒了呢。”“那是,那可是我哥啊!我哥可聰明了!看了好多書呢!做畫也比我好!”如畫也自豪的,稱讚起小豪,平時當著小豪的麵可是說不出這些的,說完如畫就拉起被子這起半張臉,被子後麵的臉越來越紅。
“是啊,這才來幾天啊!就立下了這麼多功勞,這都我爹稱兄道弟,把酒言歡,這架勢過不了多久,都比我和我爹親,你哥雖然不會武藝可真有能耐啊!”說著劉小姐也拉起被子雖然燈已經熄滅,可這小帳被窩裏的溫度明顯一下上升了不少,開朗的劉小姐摸了下如畫的臉“呀?怎麼這麼燙啊?如畫你是不是病了啊?”如畫不甘示弱也摸了下劉小姐的臉,“嗯哪!還說我呢!你呢?你怎麼也這麼燙啊?是不是也發燒了啊?”“嗬嗬咯咯哈哈”說著兩個花季小姑娘就互相咯吱戳弄打鬧起來。
這邊定西城東門半夜大開,一隊快馬隊衝進城中,直接來到城主府門。向內院闖去,這一路守衛兵士一看來人都一身猩紅猩紅華麗的錦衣官帽和氣勢洶洶的架勢,都不敢阻攔唯唯諾諾退到一邊,主廳內帥案後,節度使韓江洪還在看著一本賬本還沒休息,屋門一下被踢開。
韓江洪剛要發火質問,但一看湧進來的猩紅一片的錦衣就一改笑臉獻媚躬身行禮道:“不知幾位大人深夜來訪,未曾遠迎。恕罪!恕罪!少他媽!廢話!給我讓開!“帶頭的一個東廠密探役長一腳踹開韓江洪,怒罵道:“你這慫樣的就是這個城的當家的?”“是的,是的,正是小的。”韓江洪哪還有一點一方父母官的架子,像個見了老虎的兔子一樣瑟瑟發抖,弓著腰不敢抬頭,“就你的還當官的呢!哈哈!看你那慫樣!就你還當官呢!什麼東西!你這官我看也別當了!我來當!哈哈哈!”
帶頭的密探役長一臉狂妄,大笑著說:“那些一同來的跟班也,附和著狂笑,打罵著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韓城主,韓江洪唯唯諾諾不敢抬頭,小聲附和:”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突然帶頭的役長不笑了。斜著眼睛的陰著臉陰陽怪氣的說道:“沒用的東西!本官罵你罵的也沒錯,你小子知不知道劉家逆子造反的事,有消息說,他已經逃到你的地界了。
你知道不知道啊!?韓江洪一聽頭低得更深了,一身大汗一下出來,大滴大滴的汗珠砸在地上,依舊小聲回道,小的不知,小的知罪,大人教訓既是。”“去你媽的!看你就礙眼!趕快給我滾!把你兵全都給我調集起來!明天進山搜人!”帶頭密探役長又大喝起來,一直弓著腰的韓江洪,微微抬了下頭,小聲說道:“大人可有朝廷命令文書或者上諭信物、兵符?”“他媽的給你臉就上頭了是不是?說著帶頭密探役長將一塊禦賜東廠金牌拍狠狠在桌子上?”
兩邊的錦衣跟班也開始對韓江洪拳打腳踢,韓江洪抱頭鼠竄,向外麵逃去,“奶奶的!不識抬舉的東西!沒一點眼色!你們幾個給我到城裏最好的酒店叫一桌最好的酒席送來,再去大戶人家抓幾個美女過來陪大爺玩玩,這一天把老子跑的累的,要好好消遣消遣。哎!別糊弄老子去什麼煙花柳巷找那些庸脂俗粉,殘花敗柳,老子可看不上哦!”“知道了!大哥!瞧好吧!您嘞!”說著靠在太師椅上的東廠密探役長把腳翹到帥案上搖晃著,悠閑的哼起小曲。
天一亮,義軍中軍帳內,酒量頗大的劉將軍、李興邦早已穿戴整齊,調笑的看著不勝酒力的小豪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劉將軍微笑著對李興邦說道:“你一會帶他去洗洗,清醒下,我先去看看虎頭軍挑些好手出來幹大事,說著劉將軍轉身帶著幾個親衛出賬去了,”好!放心!將軍!”李興邦也答應一聲,攙扶起小豪出了大帳,來到一個裝滿水的馬槽邊讓小豪靠著,邊用手捧水潑在小豪臉上,小豪一下驚醒,踉蹌的扶著馬槽站起。一看是李興邦,就笑道:“李大哥和劉將軍真能喝!我從來沒喝過酒呢!原來喝醉了,這麼難受啊!這頭真疼!”
“哈哈哈哈,小家夥,論喝酒你還嫩著呢!哈哈!快洗洗,醒醒酒,劉將軍已經去挑選人手,準備按計行事!”李興邦邊笑又半認真的說道,小豪聽罷立刻振作,轉身一頭紮進馬槽冷水中,抬起頭,接過毛巾,邊擦頭上的水,邊和李興邦說笑著,向校場走去。
遠望著這邊動靜的劉小姐和如畫,以及一班女兵都在側目發呆,先回過神來的劉小姐大叫道:“看什麼啊!繼續訓練!”女兵們繼續比劃操練,劉小姐又嘀咕道:“這小豪哥又要和李大哥、父親他們幹什麼去啊?”離得比較近的如畫聽到了劉小姐低語,自己也心裏揣測著,心思完全不在手中兵器上,不覺轉身,竟然和劉小姐撞在一起,兩人都摔倒在地滾作一團,看著相互滿身沙塵泥土,兩人不禁放聲大笑和來攙扶他們的女兵們嬉笑打鬧了起來。
等林小豪、李興邦二人來到校場,劉將軍已經點齊二十名精壯白甲親衛,命著一隊人脫去鎧甲換做農夫打扮準備執行特別任務,劉將軍自己也脫去軟甲和親衛一起換上農夫便裝。小豪二人見狀忙向前問道:“將軍,這是意欲何為啊?”劉將軍微笑道:“這可是我軍舉旗以來第一戰,攻陷此城也是將來征戰的後方基礎,我可不能掉以輕心,再說我這一身武藝要是老在營帳裏窩著也荒廢了,也要出來練練手了,怎麼你們還不相信我的本事啊!”
說著劉將軍對著小豪揮出一拳,速度奇快,拳雖未至,拳風撲麵而來,吹起小豪鬢邊長發,“哈哈,好拳法。”李興邦大笑稱讚,小豪一愣也忙笑稱好,林小豪一行人和劉將軍穿戴齊全便有說有笑的出發了,此刻卸下指揮全軍大任的劉將軍和大家就像好兄弟一樣開玩笑、打鬧。這一行人怎麼看都是一群閑來無事相約出去踏青遊玩的一幫好哥們,而不是將要去做攻城先鋒的精英部隊。
剛爬上山梁走在前麵的劉將軍和李興邦突然蹲下同時也給身後的兄弟們打了個手勢,大家都安靜蹲下,就聽到山下遠遠有人聲,聽起來還不少。正想他們慢慢聚攏過來,整個山坡下都有像是包圍圈一樣,這情勢萬分緊迫,這些人上到山梁上就會發現營盤了。到時候別說攻城,目前的義軍肯定就會被圍剿覆滅,小豪急得汗珠滲透頭巾,直向下滴。可誰也不能發出聲音,隻見劉將軍一臉剛毅,向身後的虎頭軍兄弟打了幾個手勢,指向山下的搜山官軍。
然後那幾個精壯的虎頭軍親衛,俯下身子弓著腰像要捕獵的老虎,不僅動作像,神情也一下轉變成虎豹一樣凶狠又冷靜,緊盯著前方默默無聲的潛入長草之中,隨即不見了蹤影。沒過多久就聽山坡下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與此同時劉將軍和剩下幾個虎頭軍將士一人拿出一個半截又像骨頭又像大號蕭的半透明之物狂吹起來,頓時山中虎嘯震天,配上山下人喪命之前的哀嚎慘叫,猶如一瞬間周圍的空間一下墮入了十八重地獄一般。很快山下剩下的官軍一個個驚呼著:“大蟲啊!大蟲下山了!快跑啊!大蟲下山了!快跑啊!”都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逃下山了,不一會滿臉血跡的羅刹般的虎頭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