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才見到京城西郊小路上疾馳的一輛馬車內,滿頭滿身綁著綁帶的國師大人正和農村老太太一樣拿著針線忙著修補金錢劍呢,在蓬亂的頭發裏劃劃沾些頭油好進針,一個顛簸國師又一次不小心紮到了手指吮吸著紮破的手指,大罵道:“我說車把式你不會小心點啊?穩點會死啊?”
同樣年老的車把式回到:“大妹子,要穩就慢了,你不是要快點趕路嗎?”國師無奈收了收小腳說道:“我再說說一次,老娘也是純爺們,真男人,那你還是快點吧!速速趕路!”車把式爽朗的哈哈哈大笑起來,國師心裏默念,死老頭,要不是老娘,啊呸,老子法力盡失,法器也毀了非滅了你不可,哎呦,渾身是傷的老國師連日來都是迷惑這趕路車把式,
讓他認為國師是他初戀的鄰家妹子,事隔多年意外重逢,這才如此悉心無怨無悔地照顧國師。可憐這身負重傷的老國師不但法力盡失,連著最後一點男子漢氣勢也都在車把式硬朗的老漢溫存關懷和善意玩笑中消失了。隻是國師沒注意到這車把式每次見他的笑容都有所不同,仿佛略有深意。
在老國師的目的地,林小豪正在樹林頂端飛躍著,沒一會就按著大樹上的記號尋找到了。正在露營地無拘無束地玩耍的孩子們,林小豪悄悄停在一棵大樹樹杈上靜靜看著這些孩子,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小如畫一起嬉鬧。每天逃跑鑽狗洞出去玩耍,每次都能被母親派出的‘金牌捕頭’小如畫找到真是奇怪,
小如畫很少出去玩,隻是找自己時候才出去一會。但每次都能準確找到自己,並押送著自己回家受罰、挨罵,想到這裏林小豪又想起了嚴厲的父親和美麗善良的母親,想到這裏林小豪不禁心酸不已,心裏想著父母也不知身在何處,以前美麗的家園,自己都還沒有正式參加過的年度春季畫展,還有。。。一切都讓林小豪那麼向往,可是已經再也找尋回不去了,一切都已經都結束了。
再看看這些打鬧玩耍的孩子,林小豪又回到現實,仿佛又看到了希望,要讓他們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和幸福的未來,再也不能讓他們受苦了。想著林小豪就跳下樹杈輕,輕落在靈峰身後然後輕咳了一聲,靈峰轉過身來一看是林小豪立刻跪倒便拜:“不知師父什麼時候回來的,未曾遠迎,失禮了,請師傅責罰!”
其他小道童也立刻聚攏過來,跪下給林小豪叩首磕頭,林小豪笑了笑就說:“不用這樣多禮了,你們吃東西了沒啊?”靈峰帶著小道童一起點頭道:“吃過了。”林小豪就滿意的笑了下說:“好了,那就收拾東西一起走吧!我帶你們去見你們師娘!”“喔,喔,喔”一群道童一起歡呼起來轉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時靈峰一臉尷尬之色站到林小豪身後不動,林小豪轉身看他,靈峰立刻小聲回道:“師父,你成親了?那師娘知道我們要去嗎?會不會。。。”
林小豪哈哈大笑了起來,摟著靈峰瘦弱的肩膀又拍了幾下說道:“沒看出你啊小小年紀想的東西到不少啊,你師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脾氣最好的女人,她雖然不會什麼道法武功但是學問畫畫也不錯的哦!她和我一路走來也是受苦受難的苦命人,你放心好了,你們都會喜歡你們的師娘的!”靈峰聽了也興奮憧憬起來,抱了一下林小豪就和小師弟們一起收拾東西去了。這些小道童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都是些小包袱一背就上路了,半天功夫就到了洞府。
遠遠的就看到炊煙,還聞到了肉香味,這種回家的感覺讓林小豪和孩子們都深深的陶醉。也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衝向幸福的小家。一到洞府門口就見到如畫圍著圍裙像和慈母一樣招呼著孩子們進來吃飯,小道童們一個個乖巧的“師母”“師母”的叫個不停,把如畫逗得開心得一直笑。孩子們圍城一圈吃著如畫準備的野雞肉飯。林小豪驚訝地看著這一切,走到如畫麵前不好意思地撓頭說:“你怎麼都知道了啊!還準備的這麼好?”
“嗯。我還給孩子們鋪好床了呢!雖然隻有樹葉和稻草但是也很軟和了,你啊還有什麼能瞞得住我啊,我一看你準備的小房子還有帶回來的東西,和你說的驚喜就猜到了。”如畫點著林小豪的額頭數落道,“哎!哎!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師父了!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啊!”說著林小豪就摟過如畫輕聲耳邊說道:“那是啊!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什麼都被你看透了,我的心本來對你就是透明的啊!”
如畫紅臉抗拒著推開林小豪指著孩子們的方向怒目而視林小豪。林小豪會心一笑轉身背手和如畫並排站著,看著一個個狼吞虎咽的可愛孩子們,就像一個大家庭的家長一樣。這天夜晚明當空,這小小的洞府裏佳肴飄香,歡聲笑語不斷,其樂融融的幸福味道充滿整個山脈。
正當林小豪和如畫給一群孤兒建立一個幸福小家的時候,山脈深處一個本來幽靜樹木繁茂,動物眾多的山穀正掀起一陣陣腥風血雨。狂性大發已經喪失人性心智的李興邦憑著一身蠻力和金剛不壞的身體,在山穀上橫衝直撞像一頭發狂的黑瞎子一樣,見什麼打什麼見什麼毀滅什麼,嗜血的野性也完全被激發出來。
將山林中會動的野獸都當作目標瘋狂捕獵,過上了茹毛血食的原始生活。這不今天這頭凶猛無比的怪獸又標上了一直正在瘋狂逃命的花斑豹,本來是自然界最迅猛、敏捷的獵手,現在卻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形怪物追捕著,真是莫大的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