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豪哥!啊!!啊!小豪哥!快回來啊!小豪哥!我要死了!救我。。。”如畫慘叫著,如果不是靈峰注入著經脈氣息和強行灌入如畫嘴裏的千年人參湯。現在如畫哪有這個嗓門,這個力氣,“靈仙師啊!這位奶奶的胎位不正啊!體質又太弱又是頭胎!宮口都不開實在是沒辦法啊!”年紀最大經驗最豐富的穩婆滿手是血焦急地說道,“是啊!是啊!大人這奶奶身體太弱了,怕是不行了,要不。。。”邊上幫忙的一個年輕些的穩婆也附和道,說著還比劃著,意思是留一個。
芳華這時候在邊上也急哭了,喊道:“不能啊!不能讓如畫妹妹就這麼走了,如畫妹子還沒等到小豪回來呢!不能啊!”靈峰在帷帳外抓著如畫的一隻手,眉頭緊皺咬緊牙不吭一聲,將全身所有的經脈氣息都調動起來,緩緩注入如畫師娘的體內,他幫不了別的,但是他心裏早已下了決心,就是舍了一身修為強行灌注也要幫師娘給生死不明的師父,留下這點骨血,就是自己死了也值了。
外間幾個白胡子老大夫,像農婦一樣切著大白蘿卜一樣的千年人參,旁邊架著大鍋熬著一大鍋人參湯,時不時盛起一碗端進內屋。現在如畫這樣難產,大出血的情況,什麼藥也沒用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就是千年人參的回陽救逆起死回生之功,如此神效能不能保住這位舉重若輕,德高望重的瀕死產婦的命,誰也不知道啊!但是有一點這些接生的諸位大夫,穩婆是知道的,要是出什麼閃失,別說這個偌大的書院宗門,就是這個房門他們誰也別想出去了,能留個全屍陪葬也就算是祖宗積德了!
情勢越來越緊急,如畫喊聲雖然還是那樣大,那麼慘,可是床單上的墊布早已換了不知道多少,床下的鮮血也不知道擦了多少遍了,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水被端了出去。整個洞府都充滿了血腥的氣味,如畫的嘴唇和全身肌膚早已沒了一點血色,全是靠千年人參的奇功,還是靈峰的經脈氣息灌注才保得性命。“大人,爺爺,這奶奶實在是不行了啊!都沒有血流了啊!”年紀大的穩婆又心急火燎的說道,靈峰一抬頭怒目圓瞪,一股強大的氣息向外溢出。
穩婆和大夫們嚇得都直接跪下,合掌高舉不斷磕頭求饒,靈峰看了帷帳內依舊哭喊不止的如畫師母一眼,心裏也下了決心,已經三天三夜了,差不多了,也隻能這樣了!靈峰一咬牙喊道:“靈語、靈雲、靈葉你們幾個都進來,給我護法助力!”“是!大師兄!”說著房門外一直等候的幾個和靈峰一起進書院的師弟一湧而入。排成一排坐於靈峰身後,各自用雙掌頂住前人的背脊,最後抵住靈峰的後背,一起運氣注入靈峰已經臨近空虛的經脈內。
靈峰也毫無保留繼續接力,將湧來的經脈氣息又導入如畫體內,又大膽引導如畫體內的氣息向丹田氣海湧去,也就是如畫的小肚子胎兒所在之處,如畫常人的丹田氣海一下就被充滿了。靈峰沒有顧忌什麼了,這就是最後一搏了!繼續向如畫丹田內注入師弟們輸送來的經脈氣息,如畫全身經脈氣息都被靈峰控製,引導向氣海丹田處,心肺頭腦都沒有了氣息支持,如畫一下癱倒沒動靜了。
這樣一來,那些穩婆和老大夫一下崩潰了,就如同最後的救命稻草也被人掐斷了一樣,直接頓首叩地嚎啕大哭起來,仿佛生離死別一樣。外麵的人不知情以為如畫已經去了,就也跟著哭起來,接著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一般,整個內院山整個書院宗門範圍都是哭聲一片了。靈峰和幾個主要師弟都在搏命運氣,哪裏管得了這些,山頂上戒備的老頑童弟子都衝下山來,跪在洞府門外也老淚縱橫起來。
靈峰孤注一擲,全力調動氣息推動如畫肚腹內的胎兒,就是魚死網破也要留住師父的最後一絲血脈!不知過了多久,哇一聲響亮地啼哭讓世界一下清淨了起來,穩婆們想是聽到了發令槍響的百米運動員,一下竄起來跑到床頭抱起胎兒,剪斷臍帶,擦洗血跡,清理胎盤,包裹胎兒,一氣嗬成,行雲流水一般。臉上堆著無數菊花的老穩婆,高舉胎兒大叫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是位少爺啊!是少爺!”老大夫們也一骨碌爬起來,忙著去在藥箱裏翻騰準備補血補氣藥,現在他們就是期盼那位姑奶奶別死,那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