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牢進行挑戰的時候,中間的圓形石室是與外界完全隔絕開的,因而蘇萱和歐陽寬並不知道裏麵的具體情況。
薛聰走出石門之後,蘇萱便拉著胖師兄歐陽寬跑進了藏書館石牢。
雖然她並不是第一次走進這座石牢,但今天卻感到這裏的氣氛格外陰鬱,自從薛聰來過之後,這裏便彌漫了濃濃地殺意。
小姑娘很快走進了石牢中廳,在這裏,她看見了幾處新鮮的血跡,還有一些施法留在石壁和石磚上的痕跡,那些痕跡雖然很淺,卻也看得蘇萱蹙起了眉頭。
而更令她有些擔心的是,在圓形石室的地上那稀疏的血跡居然一路延續到了白牧雲的石洞之內。
歐陽寬緊皺著粗眉,此時此刻白牧雲還活著就已經令歐陽寬覺得十分萬幸了,一向話癆的他,今天一竟然沉默的走過了這條廊道。
二人走進那道石門,石室裏有兩個身影。
白牧雲坐在石案之上,道袍破損,衣衫淩亂,嘴角掛著未幹的血跡,神色緊張而激動。
在他旁邊,倪青蕊居然也神色異常,他們都在盯著石案上的一件東西,仔細的打量著它。
那是一柄短刀,刀是黑色的,幽黑暗淡,它的刀麵很窄,前麵是刀鋒利的刃,後麵是細密的鋸齒。
蘇萱的目光沒有停留在那把短刀上,而是仔細的打量著衣衫破碎的白牧雲。
“你沒事吧?”
白牧雲回過神來,連忙抬起頭,他見是蘇萱和歐陽寬來了,先是微微一怔。
他注意到蘇萱的那雙明眸裏滿是關切,稚嫩的臉蛋上透著淡淡的紅暈,想來這一個時辰她都是很著急的。
“不礙事,薛聰被我給打跑了。”白牧雲一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
雖說薛聰確實是憤憤然的離開這裏的,但蘇萱還是有些難以相信,自己這個師兄能打敗薛聰?
說實話,蘇萱一直都沒有這份信心,要不然她也就不會這麼關心白牧雲了。
不過眼看白牧雲說的就是事實,否則他也不會好端端的坐在這裏了,蘇萱細眉輕輕地擰著,神色放鬆了些,還是問了一句。
“到底有沒有受傷?”
“……沒什麼重傷,幸虧了師父的補元丹……”
白牧雲看著小姑娘那認真的表情,連忙解釋起來。倒是歐陽寬更關心當時事情的經過。
他問道:“這一個時辰你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白牧雲深吸了口氣,想起最初的劣勢,不由淡淡苦笑。
隨後,他便將自己吃補元丹恢複傷勢,吃白毛丹藥突破境界,用短刀抵擋攻擊,最後又趁機砍碎了薛聰的護身玉佩,追著他砍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回想起自己如同神經病拿著菜刀砍路人的情景,白牧雲略顯尷尬,作為一個修行者,靈力耗盡隻得用這種方式戰鬥,估計除了他也是沒誰了……
不過幸而最後他還是贏了,薛聰認輸了,這個大大出乎預料的結果令白牧雲自己都有些震驚。
蘇萱聽了白牧雲的講述,開始還滿懷期待的小臉,神色越來越是奇怪,似乎這已經很難說是一場修行者之間的戰鬥了,倒更像是……街邊混混打架鬥毆!
等白牧雲說到拿著短刀追著薛聰砍的時候,蘇萱幹脆就瞪起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直接叫他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