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馬上摸向自己的腰間,但是自己的那兩個鈴鐺,依舊好好地拴在腰帶上啊!
“殿下,迷魂鈴並沒有被掉包。”
“沒有被掉包?那就是你,被掉包了吧!”齊爾停下腳步,然後一腳把擋在前麵的一個斷頭踢開,眯著眼睛笑著回頭看了看她。
那看似無害的笑,卻讓得碧螺心中一個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解釋道:“殿下,碧螺自出生便跟在你身邊,你要相信碧螺,碧螺是不會背叛你的!”
但是她越是心慌,越是忙著解釋點什麼,就越是讓齊爾覺得可疑,他本來就沒有懷疑到碧螺身上的,但卻因為在見到他的時候,碧螺所做的種種,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個碧螺,有問題。
但是為了引出那背後的人,齊爾並沒有怪罪她,反而是朗笑一聲,彎腰扶她起來:“這地上那麼髒,你也敢跪,回去不給我消毒上百次,別進我的房間了,晦氣。”
碧螺哪敢真的讓他扶她起來,連忙就著他的手站起來拍了拍裙琚:“一定的,一定的,我自己都受不了這味道了,一定不會讓殿下的鼻子受汙的。”
“走吧,這雲端,可還長著呢?說不定黎鴆那家夥,又回來了呢?”
越往雲端裏麵走,地上的殘骸斷臂漸漸減少,空氣就越潮濕,而那漂浮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卻是越來越重。白色的繚霧撲打在臉上,竟覺得有陣陣寒意從腳底竄起,那空無的霧就像一隻隻幽靈的手,撫在臉上,烙在心上,揮之不去的寒意。
即便是碧螺,也從未進去過雲端深處,因為以她的能力,在放了將近三十個殘次品的雲端,根本寸步難進,隻有被撕裂的份,如果不是因為有迷魂鈴暫時控製住他們的心神,怕是她每次來投喂食物,都會被啃得連渣都不剩。
所以雲端深處,到底有什麼,怕也隻有齊爾,和建造雲端的參與者木泉木桐兄弟知道了。
前方的路,越來越寬闊,一條黑色的河流出現在眼前,在那河流之上,無數隊黑色的影子飄在上麵相互打鬥,有的被打落到河裏,碰到那黑色的河水後,身體滋滋滋地冒起白色的嗆鼻的煙不一會兒,便被那黑色的河水吞噬,連渣都不剩!
碧螺看得頭皮發麻,她雙手攏了攏肩,壓製住心中翻騰的惡心與害怕,加快腳步跟進齊爾。
“殿下,那河流上麵的影子,到底是什麼?”
“怨靈,那些女人生的孩子血脈不行,但是怨氣,卻不是一般的重,原本這條河流被我從外麵的綠洲引進來的時候,還很清澈見底,但是不過數月,便已汙濁不堪,直到現在應該有五十多年了吧!嘖嘖,已經變成墨汁一般的黑色了。”
齊爾邊解釋邊走著,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而且又經過了眾多的殘次品的血洗,怕這條河流,已經積攢了一定的怨氣,如果被黑巫師尋到的話,絕對是修煉的寶地,可惜啊!膽敢穿過陰陽路跳入華水湖穿到這裏的,可沒有幾個人做得到,當然,除了那些被迷魂鈴迷惑心神的少女,她們,可是已經沒有痛覺了的。”
“當初我那麼看好鱗,也是因為她巫師的身份,如果她誕下孩兒還能留有性命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把她培養成一個出色的黑巫師,隻是可惜啊!她太不聽話了,對於不聽話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的,你說是吧!碧螺。”
齊爾突然頓了頓,轉頭回去,對著心神不定的碧螺做了個握緊拳頭然後咯咯地捏了幾下再放開的動作,其意為在明顯不過了,他在警告她!若果她真的做出什麼背叛他的事情,恐怕下場,可不比鱗慘烈啊!
“那是當然的了,鱗那賤人也太不識好歹了,能為殿下誕下孩兒,本就是她一個低賤的女巫的福分,居然還想著逃跑反抗,直接被腹中胎兒殺死,還便宜她了。”
碧螺手心全部是汗,連忙附和道。
“哦,不,她是被我親手擰斷脖子的,因為啊,她受不了自己從體內被撕裂的痛苦,所以我解脫了她,碧螺,你不覺得,我好像太仁慈了嗎?”
“是的殿下,你該讓那個賤人活活承受被撕裂的痛才對,那麼早就解脫了她,還真是她的福氣啊!”
現在齊爾說什麼,碧螺都隻能虛與委蛇地伺候著,要不然他大爺一個不開心,被擰斷的,可就是她白嫩的脖子了。
“就連你也這麼覺得啊!看來我還真是太仁慈了,你說是吧!慕結瀾。”
他們以經沿著河流走到了盡頭,喝的盡頭,一道巨大的水閘上,吊著一個玄鐵牢籠,而在那裏麵的,赫赫是站在齊爾後麵的碧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