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薄彥還真的被嚇到了。
美腿在前,他一時心神搖曳,險些沒能反應過來。
萬幸,這幾年尋找風意凝的時候,冷薄彥還沒忘記,自己該做的事情都有哪些。他請了拳擊冠軍來教自己,幾年下來,就算不如那個冠軍,也小有所成。
一般的人,是傷不了他的。
可很顯然,風意凝不是一般的人。
冷薄彥退後一步躲開,隻能處於防備的姿態來。
風意凝雖然傷了右腳腕,可左腿的動作還是相當的流暢。
冷薄彥微微眯眼,語氣帶了幾分探尋:“凝凝,你的功夫是哪裏學的?”她以前嬌氣,連太陽都曬不得,怎麼可能會辛苦自己練功?
在她不見的這些日子裏,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調查過如今,竟然還是一片空白。
可想而知,在她背後,有一手遮天的人的存在。
風意凝不看他試探神色,嘴角略微帶了幾分弧度:“出門在外,學了點跆拳道保護自己。不然隨隨便便的地痞流氓,不就是要占我便宜了嗎?”她說話時,神色天真,裝作不動聲色的眼皮輕瞟了一眼冷薄彥。
這是不動聲色的罵了自己啊,冷薄彥哭笑不得。
以前的凝凝是含羞待放的玫瑰,現在的凝凝可是滿枝頭都是荊棘的玫瑰了。區別太大,讓人恍惚。
他還是要調查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行。
冷薄彥輕笑,像是惡作劇一般,輕輕點了一下風意凝崴到的腳腕。本來隻是想要給這丫頭一點教訓,要她學的乖巧一點。可沒想到,看到風意凝吃痛皺起眉頭的樣子,他就先心疼了。
在感情上,本來便是,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如果凝凝能恢複記憶,他不怕輸。冷薄彥怕隻怕,會失去她。像是那些夜不能寐,整夜噩夢連連的生活,他已經過夠了。
難得見冷薄彥發呆,風意凝望向冷薄彥的神情有幾分小心試探:“你在想什麼呢?”
“想你。”冷薄彥回答的十分快速,抬起頭時,眼眸裏仍舊帶了幾分深情。
他的表現太滴水不漏,讓風意凝心中不安。她總覺得,自己想做的一切,冷薄彥都有應對的手段。
解釋的好聽一些,是這個男人聰明,處處都能先人一步。可解釋的誇張一點,可能就是冷薄彥早早的調查了關於她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樣想,她的處境就顯得有些危險。
風意凝不動聲色的也回一個笑容,你來我往的,不容易被人看出貓膩來。
冷薄彥揉了揉她的發,神情更顯得柔和:“乖一點,回去就好了。”
冷薄彥的話說的模棱兩可也無不妥,導致開始時,風意凝壓根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等到回到冷薄彥的別墅,他把她徑直抱到臥室,開始脫她的鞋子時,風意凝大驚失色的開始掙紮:“你要做什麼?”她這一刻神情惶恐,才像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
冷薄彥眼尾輕抬,語氣裏有幾分玩笑:“凝凝,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動手動腳吧?”
什麼叫做該不會以為!事實就是如此好麼?
風意凝皺眉,神情抗拒:“這是小傷,就不勞煩冷水大駕了。”路上路過醫院時,她還在心裏犯嘀咕。
怎麼都沒有算到,這男人是要自己上手!
堂堂總裁,原來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嗎?
冷薄彥誒了一聲:“難道凝凝想讓其他男人來摸你的腳腕嗎?那幅畫麵,我想起來就覺得髒了我的眼睛。我是不能容忍其他男人觸碰你的,如果被我看到他們動手,我便砍了他們的手。”
他一語雙關,好像是在提醒她什麼一般。
可不管冷薄彥究竟是什麼意思,她都覺得緊張。這個男人動不動便是殺人砍手的,怎麼能這麼血腥暴力?
她幾次打算強硬,硬碰硬時都被以暴製暴,這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風意凝在心裏琢磨了幾秒,停頓一瞬,裝作可憐兮兮的看向冷薄彥:“打打殺殺的,不太好吧?我想到那一副血腥畫麵,心裏就犯惡心。”
她就是想要試一下,這矯情的有些惡心人的樣子,能不能讓冷薄彥為之動容。她到現在為止都沒能看清楚麵前這個男人的真正嘴臉,心裏還有些不安。
不摸清楚對方的本質,想要解決問題,難上加難。
冷薄彥見她嗔怪怒罵的樣子,嘴角不由得帶了笑容。她以前便喜歡這樣撒嬌,最不喜他冷淡著一張臉。
就是為了她,他才變得開心了許多。可她改變了他之後,人卻不見了。
她是醫他的藥,他說什麼都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