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意凝心中多了幾分憂慮,相當小心謹慎的看向冷薄彥。
“我今天一定要進去。”冷薄彥的態度堅決:“我不可能讓凝凝和你單獨相處。”
“那你可以住進來。”男人微笑:“一晚上二百。”
二百?
挺便宜的。
風意凝也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麼好說話。可還沒有等到風意凝露出感激的表情,就聽到男人補充道:“美元。”
一晚上二百美元,似乎也不是太多。
但是,他們是不是要住很久?
風意凝趕緊拉住了冷薄彥的手,阻止了風意凝的風雨欲來:“真是麻煩你了,不過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要做手術?”感覺冷薄彥這脾氣,和誰都有些難以相處。在這浪費了太多時間的話,似乎也不妥當。
男人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風意凝瞬間傻了眼。
比起風意凝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冷薄彥表現的相當暴躁:“你在耍我們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難得的,這男人沒有因為冷薄彥的羞惱就露出不滿的表情,反倒還算認真的對冷薄彥解釋起來:“我是真的不知道。這種手術,是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這可是腦袋裏的鋼針啊,你以為是在剪頭發?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搞定。”
男人不以為意的瞥撇了撇嘴:“所以說,要看情況咯。”
風意凝這一瞬間有些哭笑不得,原因在於這個男人的態度,看起來似乎是有點欠扁。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否還記得,在風意凝腦海中種下鋼針的,可是他自己。現在把這一番話說的這麼圓滿的又是他。
精分啊!
男人微笑著看向風意凝:“總而言之,先安頓下來。我這裏可是很適合修身養性的哦,而且對你是免費開放,你大可以在這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這麼一聽,這人似乎還是個好人。
按道理,這麼殷勤上前幫助她的,都是喜歡她的男人。可這一次很奇怪,風意凝從這個男人臉上,完全沒看出男人對自己是感興趣的。
真是有些奇怪。
可到底是哪兒奇怪,風意凝一時間也說不太清楚。
男人掃了一眼站在後麵的冷薄彥,語氣裏有幾分催促:“你一直等什麼呢?快點進來。”
“高人……”風意凝總覺得,她好像是忽略了什麼。這一刻風意凝有些猶豫,覺得該說的話,似乎應該在這一秒全部說出來。
“高人這稱呼聽起來怪怪的,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意外的,這個男人倒是相當的好說話。
名字?
風意凝神色裏帶了幾分探究。
她可不知道這男人的名字。
“我叫杜甫。”男人說起自己名字的時候,笑容看起來相當的明媚。
杜、杜甫?
風意凝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她對自己有所懷疑,所以這一瞬間,並未回答杜甫。
杜甫眨巴著眼睛,神色相當期待:“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哈……風意凝幹笑:“是挺好聽的。”怎麼覺得這個人,有點盲目樂觀啊。也不知道這個杜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
目前看起來,除了和冷薄彥有些劍拔弩張之外,倒不是什麼壞人。
風意凝轉身看冷薄彥神色戒備的站在門外,忙對杜甫擠出一抹笑,轉身牽著冷薄彥的手,將他牽了進來。
風意凝走進院子裏,才發現這裏相當的接地氣。因為這院子簡直就是一個菜園子,什麼樣的蔬菜幾乎都有。
這些在菜市場隨處可見的東西,現在看在風意凝眼裏,竟然多了幾分趣味。而且這些蔬菜都綠油油的,看起來就相當的好吃。
風意凝眨巴了眼睛,有些羨慕的看向杜甫:“你還真的很享受生活呢。”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男耕女織。
這裏,就差一個女主人了。
不過想到女主人,風意凝下意識的看向四周。這裏很大,可似乎有些冷清。感覺,就像是隻有杜甫一個人而已。
杜甫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風意凝才發現,這個杜甫還有兩顆虎牙。而且杜甫笑起來的樣子,竟然還有幾分少年的天真。
這個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存在啊。
風意凝覺得杜甫給人一種相當神秘的感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可在一側的冷薄彥,卻表現的格外的吃醋。
能不吃醋麼?自己女人這會兒的功夫裏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地看向別的男人。深陷嫉妒中的冷薄彥,稍有些用力的捏了一下風意凝的手背。
幾乎是瞬間,風意凝回過神來。隻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還有些懵懵懂懂的看向冷薄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