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有些煩躁的垂下頭，一言不發了起來。
換做風意凝，也會是這樣的態度。
這個莞莞，簡直是不講道理。所以現在不管怎麼看，不管蘇哲做什麼，莞莞都覺得蘇哲做的不對。和這麼矯情的人在意，真的挺累的。
“原來你那段時間沒有唱歌，是這個原因。”程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臉上的表情頗為惋惜。
畢竟，清風唱歌，是真的出色。他就像是天生，有唱歌的美妙嗓音。
莞莞看到程歡出現的瞬間愣了一下，跟著就罵罵咧咧了起來：“看你這風騷的樣子，應該也是蘇哲的粉絲吧？能追到這裏，也算是腦殘粉了。家裏條件不錯吧？你看你的偶像現在飯都吃不起了，你是不是應該救助一點？”
“莞莞，你能不能不要說話？”蘇哲忍無可忍，終於還是對莞莞發火了。
但是這隻是有些重的語氣而已，說發火，也有些不太貼切。
可莞莞看到蘇哲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時，當即不滿的抱怨了起來：“蘇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快火了才這麼和我說話的？我就知道，你早就嫌棄我了！好啊，現在這個粉絲也追到這裏來了，你是不是打算和有錢人在一起？嗬嗬，蘇哲你還挺能耐的，還要不要臉了！”
也不知道剛才說被包養也是一種本事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就能這樣信口開河的直接罵蘇哲。
說實話，這個莞莞，真的是個人才。蘇哲和這種人在一起，就算是火了，也是一種大麻煩。
“說吧。”風意凝已經沒耐心聽兩個人的故事了：“你要多少錢。”
從莞莞剛才說的那些話裏，幾乎句句都不離開錢這個字。風意凝知道，快速解決這種人的方法，就是給錢。
不就是要錢麼？這還是很好打發的。
莞莞愣了一下，開始打量起來了風意凝。
風意凝不喜歡別人看自己的眼神裏，就像是在自己打分一樣。
尤其是這個莞莞，眼神裏帶著探尋，一直在看風意凝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一樣。發現了價值之後，莞莞眼睛一亮，顯然是多了幾分詭異的心思。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很喜歡蘇哲啊。”莞莞開口的第一句話，就這麼令人惡心。
似乎在這個女人心裏，男女之間除了交易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別的事情了。
風意凝神情逐漸冷淡下來：“我不喜歡廢話，開價吧。”
這個人很貪心，要價一定不會低。但是，風意凝也不可能任由這個人胡亂叫價。蘇哲是值那麼多錢，可這個莞莞，顯然並不值錢。
“五千萬！”莞莞果然是獅子大張口。她眼睛裏滿是激動，一點都不掩飾自己這一刻想要拿到一筆巨款的心思。
“你瘋了嗎！”蘇哲聽到莞莞要的錢之後，頓時難以置信的看向莞莞：“五千萬？你怎麼能這樣開口要價？”
“我沒和你說話。”莞莞對蘇哲的態度顯得十分冷漠：“別對我這麼親密，我們可不是夫妻。”
“你也說了，你們不是夫妻。”風意凝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向莞莞：“所以，我為什麼要給你那麼多錢？”
“因為你喜歡蘇哲，你要捧紅他啊。”莞莞說的理直氣壯的：“我就是蘇哲的黑料。隻要你們不給我錢，我就把蘇哲過去做的那些事情說出來！拋棄妻子和兒子，被公司高管包養！我就不相信了，這些黑料一出來之後，蘇哲還能火！”
是，這些所謂的黑料，的確能毀掉一個人。何況現在很多人根本不用腦袋思考問題。
風意凝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遲疑，不是很滿意的看向莞莞：“你這個人，倒是真的獅子大張口。”
莞莞輕輕的笑了起來：“那是因為蘇哲值這個價錢。”
“你就沒有愛過蘇哲嗎？”一直在旁邊沉默著不說話的程歡，終於忍不住了：“你們以前，不是很幸福的嗎？清風很多歌，都是寫給你的。”
“一看你就是沒有吃過苦的。”莞莞不屑一顧的看向程歡：“有感情又怎麼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錢好不好！沒錢算個屁啊！”
程歡又沉默了。
她喜歡的歌手，原來是因為過的不幸福，才墮落成如今的樣子。她沒想到，清風這麼自暴自棄，隻是因為愛錯了一個女人。
可她，隻不過是一個粉絲而已。這是清風的生活，她這個小小的粉絲，根本沒有資格在旁邊指指點點。
程歡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並不是在想貪心的事情。隻是覺得，事情走到如今這一步，她也很心疼自己喜歡的歌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