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意凝從以前開始，就對陶楊有所偏見。所以導致現在看到陶楊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幾分警惕。
陶楊很聰明，自然把風意凝神色裏的忌憚看的清清楚楚。幾乎是瞬間，陶楊難堪的垂下頭，像是不知所措一般開口：“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
風意凝心裏也清楚，自己這會兒的情緒，大概是有些偏激了。
隻是陶楊以前和冷曉菲接觸的不少。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陶楊是什麼樣的人風意凝不是在乎。但是，她先要學會保護自己。
陶楊麵露尷尬，像是整理思維一樣，遲疑了幾秒，這才慢慢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冷曉菲竟然做出了那種事情。”
他沒想到，冷曉菲竟然是一個殺人凶手！一個看似那麼柔弱的女孩子，原來都是裝出來的。現在想起這些，陶楊難免覺得心有餘悸。可不管怎麼說，過去的他的確是和冷曉菲走的有些近。
再加上他那些偏激的舉動，風意凝會對他有所警惕，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到是他在這一刻露出的表情，就足以能證明一切了。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風意凝不想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母親的名字，也不想別人過於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她母親已經去世，這是事實。在這種悲痛的事情上糾纏，她會無止境的陷入悲傷中。
很顯然，這樣一點都不好。
風意凝不想被人左右自己的情緒，不管這個人是誰，都會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的。
“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陶管家跟著冷老爺子一起，情緒都有些失控。如果不是陶楊這個牛輕人在的話，風意凝還不知道自己去求助誰呢。
不管怎麼說，這一點謝意，還是要說的。
陶楊見風意凝神色客氣，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尷尬：“其實我……”
“沒什麼，你不需要對我解釋。”不管陶楊說什麼，風意凝的情緒都很平淡。
到了這個時候，陶楊是真的死心了。他也不是傻瓜，又不是看不清楚。一直以來，發生在風意凝身上的事情，都是自己無法解決的。
可他也知道，風意凝對冷薄彥的愛，是來自骨子的一種依賴。不是誰說幾句簡單的話，就可以隨便改變的。
陶楊的嘴角是一抹苦澀，像是瞬間下定了決心一樣，對風意凝笑著點點頭，嗓音裏帶著幾分釋懷：“事實上，我也該回去了。”
他最近是真的發現，情啊愛啊這種事情，真的不適合陶楊。他該做的，是要專注於自己的研究工作。
畢竟，人都是要有一技之長的不是麼？
陶楊覺得，專題研究，就是自己的一技之長。
雖然這麼說，總讓陶楊覺得有些尷尬。可收起內心裏自尊不滿的那些固執來說，陶楊是真的覺得，自己永遠都無法到達冷薄彥的高度。
每一個人，都有天生自己要去做的事情。
他在賺錢上或許不如冷薄彥，但是陶楊覺得，自己在其他的方麵，總應該還是有些天賦的。雖然陶楊知道，自己現在這麼說話，更像是自我安慰。
但是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情，不就是自我安慰麼？
看的稍微開闊一些，不要讓自己的眼界那麼局限，會發現很多事情，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至少，陶楊現在是這麼覺得的。
想到這裏，陶楊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容忍。”自己的毛病，陶楊還是很心知肚明的：“也抱歉，這段時間，我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
“還好。”風意凝在陶楊麵前，也不算是多麼的給麵子。
畢竟陶楊製造的麻煩，也不是說想要當做視而不見，就真的能消失。
人和人之間的羈絆，總是這樣複雜難辨。
風意凝輕輕舒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疲憊：“我們能不能不要討論這些問題？抱歉，我現在覺得不舒服。”
太多的心事壓在心頭，導致風意凝這會兒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就像是朋友一樣的和陶楊聊天。
或許有人覺得陶楊像是痛改前非，人是應該值得原諒的。可風意凝覺得，這是別人的想法，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反倒是別人拿這件事情來要挾自己的話，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被拒絕的幹脆的陶楊，臉上露出一抹局促來。但是同時，他也知道，按照風意凝這樣的性格和作為，完全沒有必要敷衍自己。
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這樣的性格，其實某種程度上，還挺討人喜歡的。
雖然有些話，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能被人接受。但是多聽聽的話，心裏還是會多少舒服一些的。
陶楊想到這裏，整個人瞬間如夢初醒一般，對風意凝道謝了起來：“不管你是否還是討厭我，但是我要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