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去,引人誤會。冷薄彥當著風意凝麵的時候,不希望任何人誤會自己。
風意凝知曉冷薄彥的意思,這會兒忽然有點想笑。
這麼大的人了,在這種事情上,竟然這麼較真。
風意凝看了冷薄彥一眼。兩個人四目相對,話雖然沒有多說,可一瞬間彼此都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紅姐捉摸不清楚,猶豫了一下,輕輕咳嗽了一聲,相對含蓄的開口:“冷少,您的意思是?”
這局麵有些僵啊,紅姐不懂當著老婆麵,幫一個女人是什麼情況。
“多少錢。”冷薄彥皺眉不悅:“你幫了杜少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蠢。我話沒說明白嗎?”
冷薄彥的脾氣不怎麼好,這會兒開口說話,也沒太大的顧忌。
紅姐露出滿臉的尷尬,暫時算是確定了,冷少這麼說話的意思,應該就是要這個女人。
可為什麼呢?
當下,紅姐沒那麼多其他的想法,更不敢多問。她立刻賠了笑臉:“您要的人,我能不給嗎?冷少,不要錢,您隨便帶走。”
“賣身契呢?”在這種地方,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來這兒的女人,都要簽下賣身契。就像是舊社會一樣,單憑一張物證,唯恐人給跑了。
紅姐尷尬的笑了:“我這就回去給您拿,還是過兩天給您送到門上?”
冷薄彥選擇了第二種。
這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嚇破了膽子,還是覺得找到了救星,毫無顧忌的直接上車,坐在了冷薄彥的車上,還在哆嗦著,就是不下去。
天氣寒冷,女人穿的薄,上車之後,沒忍住就重重打了好幾個噴嚏。
冷薄彥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心裏多出一抹厭煩,跟著冷笑著開口:“滾一邊去,別把感冒傳染給我老婆。”
孕婦的身體都嬌嫩著呢。
哪兒來的喪門星,做事那麼沒有分寸。
女人聽著冷薄彥嫌棄自己的話,神色露出一抹難堪。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妄圖和風意凝保持距離。
風意凝掃了冷薄彥一眼,無語到:“你這人。”
冷薄彥翻了一個白眼,倒是直接開車,沒有多餘的話。
這一路上,風意凝搞清楚了這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很巧合的,這個女孩叫王寧,小命叫寧寧。
雖然不是一個字,但是總給人一種緣分不淺的感覺。
王寧看著很討喜,巴掌大的小臉,眼睛很大。長得純情無辜,是很討男人喜歡的那種類型。
風意凝看著王寧,嘴角勾起一抹安撫的笑:“放心,你人都到這兒了,沒人敢欺負你。”
王寧抬起頭,衝風意凝擠出了一抹笑。
風意凝看到,王寧背後都是紅痕,看起來是被人打過一頓了。
在交談中,風意凝得知,王寧是大學生,聽學校裏的人說來大城市當保姆能賺錢,她就來了。
王寧當時是很信賴自己同學的,還交了一萬塊錢的押金。沒想到,竟然是騙局。
她是拚命掙紮,才從夜未央裏逃離了出來。可沒想到,路上的行人那麼冷漠,對王寧的求助,隻是漠視。
王寧說到這兒,忍不住淚流滿臉,緊張地看著風意凝:“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們這些好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了?我都要瘋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風意凝對王寧擺擺手:“放心,你已經安全了。”
可王寧聽到風意凝這麼說,卻欲言又止。
風意凝覺得奇怪:“怎麼了?”
王寧才支支吾吾的繼續往下說。她有一個弟弟,得了尿毒症。其實她大學還沒有畢業,但是已經輟學了。王寧說自己對不起家裏人,也不是什麼好的大學。
王寧神色裏滿是懺悔:“我是跑了,但是我弟弟的病怎麼辦啊。”
這個時候,冷薄彥已經開車,到了別墅前。
聽著王寧聲色並茂的形容自己到底有多慘的時候,冷薄彥一張臉色立刻冷淡了下來。
這些話,冷薄彥也不是覺得就一定是謊言。可這會兒,冷薄彥真的覺得特別沒有意思。換做任何一個人,從大街上撿過來,都會說自己的身世多麼的可憐。
可王寧這種,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別人還沒問呢,她就一股腦的,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部都講出去了。自己有多慘不說,還唯恐這個世界上其他人不知道一樣。
換言之,王寧現在的行為,就是在賣慘。
冷薄彥對於這種女人,內心裏就不可能存在任何好感。何況現在這局麵,這女人擺明了就是要利用風意凝的同情心。
對方不安好心,冷薄彥為什麼要好好的考慮這麼一個人?
“你要多少錢?”冷薄彥麵無表情的看著王寧:“你弟弟的病需要多少錢。不就是在這哭訴,想要得到社會人的救助麼?多少錢,我給你,然後,從我麵前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