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杜啟封沒有真的和席季麵對麵過。
在不認識席季的前提下，覺得席季看著有些眼熟，也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席季不知道怎麼回答，稍微遲疑，緩慢的開口：“我是暖暖的校長。”席季認出來了，杜啟封是誰。
杜啟封哦了一聲，神色裏的不以為意卻還是沒有淡去多少：“教書育人的人，原來行為做事都這麼不知檢點麼？”
這一番諷刺，正中要害。有那麼一瞬間，席季甚至覺得自己都要抬不起頭來了。
宋芸芸看杜啟封態度咄咄逼人，好像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頗為難堪的開口：“我們走吧。這裏太冷了，我身體不好。”
杜啟封順了宋芸芸的意思，幫宋芸芸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兩個人離去的時候，車子裏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杜啟封總算是老實了一些，沒有繼續當著宋芸芸的麵，再說那些讓人玩味的話。
宋芸芸人攤在真皮座椅上，帶著幾分有氣無力，輕輕歎了一口氣：“麻煩你了。”
杜啟封語氣隨意：“還好。你是我雇傭的人，我一般都不會苛責我的下屬。”
宋芸芸擠出一抹笑，杜啟封若有所思的開口：“剛才那個，是你的前男友？”
前男友？
不曾交往，甚至不曾曖昧，就這麼把自己的吻交代出去了。
宋芸芸一直都覺得，席季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男人。可就在剛才，席季的行為卻像是一記耳光一樣，狠狠的打在了宋芸芸的臉上。
有這麼一瞬間，宋芸芸覺得自己像是傻瓜一樣愚蠢。
做人怎麼能這麼笨？
宋芸芸苦笑一聲，帶著一抹狼狽，有些渾渾噩噩。
杜啟封哭笑不得：“你們女人的感情，我真的無法理解。”
理解了就也是女人了吧。
宋芸芸很想這樣開玩笑。但是這一刻她的心情很糟糕，一句戲謔的話都說不出去。
稍微停頓了片刻，宋芸芸帶著幾分懇求的態度，望著杜啟封開口：“說起來這件事情，我還真的需要你幫我。”
“幫你？”杜啟封淡淡的笑了：“幫你不算什麼，但是問題在於，如何幫你。”
“要付薪水嗎？”宋芸芸想了一下，帶著幾分討價還價的開口：“你用我三十天，才給五十萬的薪水。要不然這樣，我隻用你一天，就把五十萬還給你？”
五十萬雖然肉疼，可賺來的沒有任何實感。對比這五十萬，宋芸芸覺得，還不如直接付給杜啟封的好。
杜啟封聞言，微微挑動唇角，像是帶著幾分戲謔一樣開口：“你到時一個聰明的女人。”
宋芸芸不覺得這話是在誇自己，所以也就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沉默著繼續看向杜啟封。她是走投無路了。
“說吧，想讓我做什麼。”杜啟封很隨意的開口，像是對於宋芸芸可能提出的難題，不太放在心上。
宋芸芸立刻把自己的難題告訴了杜啟封。
杜啟封蹙眉：“都分手了，對方還糾纏不休，這種男人不要理會他就好了啊。”
道理誰不會說啊。
宋芸芸撇撇嘴，心情好轉一些，悶悶不樂的開口：“同樣的道理，我也可以講給杜少您啊。但是杜少您也不是分手了，可還是在糾纏自己的前女友麼？”
這句話說出來，就會踩雷。所以宋芸芸質問杜啟封的時候，十分的心虛，甚至像鴕鳥一樣，頭都要縮到裙子裏了。
杜啟封聽宋芸芸說話，神色帶幾分玩味看了宋芸芸一眼之後，忽然笑了：“你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宋芸芸依舊不覺得杜啟封是在誇自己，所以也就隻是擠出一抹顯得有些狼狽的微笑之後，尷尬的咳嗽一聲，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再說。
杜啟封似乎是覺得有些困乏了：“什麼時候？我明天不見得有時間。”
“今天吧！”宋芸芸直接開口，定在今天。
李牧就像是宋芸芸的噩夢一樣。一天不早些解決這個難題，宋芸芸就無法心安。
杜啟封狐疑的看了宋芸芸一眼：“你可以跟我說實話。”
誰都覺得，這麼忌憚自己前男友，是因為有別的原因。
宋芸芸也知道，自己那些借口根本不能糊弄了杜啟封。想到這兒，她神色不自覺露出一抹尷尬。稍微停頓了幾秒，宋芸芸才尷尬的開口：“其實……”
講述這些往事時，宋芸芸一直垂下頭，根本不敢去看杜啟封的眼睛。
在這段往事裏，宋芸芸是心虛的，是自卑的。她不敢去看杜啟封的眼睛，就是怕從他的眼神裏，看出幾分對自己的唾棄。
別說杜啟封會唾棄自己了。
說的難聽一些，宋芸芸都非常的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