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顏色的選擇,君熙覺得倒不如在灰色的地毯上睡。
打開櫃子,空蕩蕩的,也是這麼大的地方有東西才覺得奇怪,櫃子裏麵能有什麼!
君熙打開最上麵的一層,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新的沒有拆的被褥,白色的沒有套被罩的幹淨的白色。
君熙把床上的東西都抽走了,鋪上了自己找到的被褥,就和著一條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安靜的看著櫃子的一角,安靜的想著事情,自己腦海裏麵浮想聯翩回憶著這麼久以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總結自己的經曆,簡化自己的經曆。
覺得總結太麻煩,就簡簡單單帶過去,然後最後的最後用一句話總結。
“傀儡一生。”
樊森名聽著掛斷的電話,這個囂張的女人總是輕而易舉挑起自己的憤怒,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在於,自己就算是很生氣,很生氣君熙這樣肆無忌憚就能輕而易舉騎到自己頭上的女人,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把她怎麼樣!
或許是因為覺得有利用價值,君熙還有利益價值,樊森名這樣告訴自己。
打開桌子上的文件,隨意看了一眼。
這種商業用的報表和數據是不能隨意透露的,樊森名看著這份有著商業蓋章的統計數據,心裏無味交雜。
並且習慣性地懷疑著這份數據的真實性。
冷君耀拿到這個並不難,自己旁敲側擊過很多次,收買過好幾個冷氏集團的人,但是都沒有成功。得到的也隻是邊邊角角的被拿來混水騙錢的資料。
那些人很快就失業破產妻離子散,樊森名承認是自己的功勞。
現在看著這樣一份自己想要的東西,看著指向自己父母的有力證據,樊森名真想撕碎了這些!
樊森名收起了這些,走出船艙,定位好岸邊之後感受著出來的風,魚腥味讓人作嘔。
“就算不是你們的原因又怎樣,如果你們沒有逼他們走投無路的話,他們怎麼會選擇自殺?!”樊森名說著,自己對自己說著。
看著遠方的漸漸靠近自己的燈火闌珊,仿佛記憶中那年秋天自己在湖邊也是看著這樣閃爍著的霓虹對生活絕望。
沒有人能想像自己那個時候一個人是怎麼 熬過來的。
舉目無親,身無分文。
如果不是學校及時發下來的獎學金自己可能就要活活餓死,或者流落街頭了!
因為年紀輕,心高氣傲不肯低頭,四處碰壁吃的苦樊森名一輩子也忘不了。後來是怎麼挺過來的,樊森名已經記不清楚了,發生的事情太多,好像是在美國街頭無意遇見而再也沒有甩開的君熙,幫助自己活了下來。
對於君熙而言,自己又是她的救命恩人。
造化弄人。
報仇的事情從來都是埋在自己的心中不死不滅。樊森名努力賺錢,深刻的知道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都需要有足夠的經濟基礎維持和延續。
自己和君熙的關係,不能說是相親相愛,但也有著知己般情侶的默契可言。
從哪裏開始有變化的呢。
發現她是冷家的孩子,那個冷薄彥的外甥女。
真是可恥的緣分。樊森名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君熙鬧成這個樣子,
她不再熱情,自己也換了不知道多少的虛假麵目!
船靠岸的時候撞上了岸邊的石頭,船抖動了一下,樊森名抬腳踏上岸邊的台階。
樊森名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太閑了,竟然花時間回憶這些過往,真是可笑!
這樣溫情的事情,實在是不適合!樊森名握著自己手中的文件夾,在岸邊猶豫著是不是應該一撒手,丟下去,忘記這種理所當然的證據,自己隻需要記住那些支撐自己走上岸的仇恨就好!
樊森名沒有鬆開手,往前走了。
也許,這樣一份東西,還能在需要的時候挽回自己珍貴的東西也不遲!
先收著,別放手。
--
唐燁在星程酒店門口停下的時候回頭問著冷君耀什麼時候回北京,冷君耀沒有給出確切的日期。
唐燁已經習慣了自己這樣的命運,不論是在冷君耀這裏還是Marry那裏,自己都是司機的命,還擔任著跑腿的功能!
而且現在自己的責任擔當,還承載了一條名叫卷毛的狗,拖著它到寵物醫院或者是超市,不是洗澡打針就是買狗糧。
無處話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