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仔細一想就知道,這是有人故意設了圈套來害她。
自從離開了公司,她可是再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了。
是誰這麼恨她,要這樣來算計她呢?
她忍不住問:“安娜小姐,既然都這樣了,你和我說句實話,到底是誰讓你來騙我的?”
安娜哈哈笑著說:“你還知道問這個,總算沒有一傻到底。我告訴你也沒關係,讓你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讓我來和你談生意的人,叫做蘇潔。怎麼樣,這次都明白了是嗎?”
安娜說完這些,就揚長而去了。
唐楚楚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腦子裏怎麼也想不通,蘇潔到底為什麼這麼恨她。
如果說當初在公司,是因為她搶了她的風頭。
可是現在呢,她都已經離開公司了,為什麼她還是不肯放過她?甚至想出這麼卑鄙的方法來對付她。
那一批衣服,安娜都不要了,唐楚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初她也沒有付定金,衣料的錢都是她自己出的,現在可以說是虧損了一大筆。
本來她的生意規模就不大,這樣一來,可以說是破產了。
如果是別的衣服,還可以賣出去,賺回一點錢。
但是這批都是工裝,還帶了公司的logo,除了賣給那家公司,別人根本不會要這樣的衣服。
唐楚楚這批衣服是完全砸在自己的手裏了,沒有半分轉圜的餘地。
而且前段時間,她找了那麼多人幫她做手工,還要發給人家薪水。這樣一來,她虧損的那些數字,對她來說都可以算作天文數字了。
唐楚楚深深歎了一口氣,看著堆積如山的衣服們,心裏難過極了。
她怎麼就那麼天真,以為真的遇上了朋友、遇上了知己?而安娜那個女人,分明是漏洞百出,可是她竟然半點都沒有察覺?她總是不願意用最大的惡意揣度別人,但是別人卻總是用最大的惡意來對待她。
她真的要對這個世界失望了。
萬般無奈的時候,唐楚楚覺得,一定不能和蘇潔就這麼算了。
蘇潔在公司裏的時候剽竊她的創意,將她趕出公司,這些都算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
但是現在呢?如果這次忍讓了,那麼下次呢?
她不能被人這樣一直欺負。雖然天生不是好戰的人,但是唐楚楚也不可以被人一而再地騎在頭上。她不欠那個蘇潔什麼,她憑什麼這樣對她?又是為什麼這樣對她呢?
想到這些,唐楚楚覺得憤憤不平,她主動打通了蘇潔的電話,揚聲質問道:“蘇潔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以前的事我都沒有計較,你到底是為什麼這樣咄咄逼人?!”
蘇潔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打電話給她,接到她的電話也沒有絲毫驚訝,很鎮定地說道:“唐楚楚,你現在都落魄成了這個樣子,怎麼還是沒有學得聽話一點?還要這樣和我大呼小叫,不怕我把你整的更慘嗎?”
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是非黑白?分明是她做了不齒的事,可是現在怎麼有臉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呢?
唐楚楚握著電話的手氣得有些發抖,她揚聲問道:“蘇潔,請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是哪裏惹到你了?你這樣不依不饒地,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潔這次倒是沉默了片刻,她微微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個嘛,我們見麵再談。反正你現在小店麵臨關門,你也整天閑著沒什麼事情做,不如一起去喝杯茶?”
她這樣挑釁的語氣,唐楚楚簡直氣急了。
但是現在,主動權握在她的手裏,唐楚楚不得不妥協。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息自己的怒意,終於說道:“好,我們見麵把事情說清楚,你告訴我,我們去哪裏見麵?”
蘇潔報出一個咖啡廳的地址,然後笑著對她說:“就是這裏,唐楚楚,我們下午三點鍾,不見不散哦。”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到了下午三點鍾,唐楚楚如約到了那家咖啡廳。
那裏非常安靜,周圍的氣氛很好,可是唐楚楚無論如何都愉悅不起來。
她很早就看到了蘇潔,一步步走過去,沉聲問:“現在我的人來了,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可以全都告訴我了嗎?”
蘇潔也沒有站起來,她端起咖啡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抬頭笑著看她,說道:“看來,你還真的是很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