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劍刃巨峰下,一道青光衝天而起,如遁風中,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今日,金嶽城祝家所在的府邸外,吵吵嚷嚷,聚集了不少修士在此。
“我與祝笛乃是舊識,怎的就不能進去,什麼閉關謝客,分明就是你二人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此是笛哥親自吩咐,不見就是不見,金烈,勸你不要胡攪蠻纏!”
“好膽,你二人連傳訊都不肯,莫非是看我不起!?”
原來,半月前有祝家半步命宮修士祝笛不知得了什麼機緣,竟然衝破靈泉壁障,一舉踏入命宮秘境,壽增百載,大道可期。
對於祝家突然多出一個命宮修士,自然是引來原金嶽城勢力的各方關注,拜訪找茬的紛至遝來,故而才有了現在這一番爭執。
遠遠的,還有不少好事者及懷有其他目的的修士,或冷眼旁觀,或議論紛紛,頗為熱鬧。
“這祝笛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竟然成了命宮修士,真是天道不公!”
“非也,縱觀鬼城建立至今,也是有數位踏足命宮的,皆是各有機緣加身方才一舉成功,我等隻是時運不濟罷了。”
“那幾位倒也算了,都是世家大宗弟子,我們比不上,可祝笛什麼身份,一個大山裏的土鱉而已,憑什麼就不是我們?”
“噤聲,祝家現如今可是有三位命宮修士,小心禍從口出!”
“據傳金嶽城另有一位修士也打破桎梏成就命宮,真是好生奇怪,莫非他們有什麼秘法不成?”
“對了,我還聽聞他半步命宮時在鬼城中當眾斬殺了一位修士,沒想到能安穩到現在。”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祝笛一身術法之道十分厲害,據傳六大宗門中有長老對其頗為賞識,甚至有意收為弟子,此事可是鬧的沸沸揚揚的,連執法隊都沒敢去管!”
“確有此事?”
就在熱議四起時,天邊一道遁光一閃而至。
眾人定睛一瞧,卻見一飛梭立於半空,其上站著一位青衣修士,遙遙的俯看祝家府邸。
有命宮修士出現,下麵立刻就安靜了許多,連祝家門前氣勢高昂的金烈都閉上了嘴,不敢說話。
“不知那位前輩大駕光臨,還請告知。”見有命宮修士前來,祝家府邸外兩個看門子弟俱是一驚,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壓低礪芒風梭,陳廷淡淡開口:“祝笛可在?”
聞言,兩個看門修士均麵露難色,命宮修士可不同於金烈這等靈泉修士,不是隨意就能打發的,即便是祝家,也不敢輕易的樹立這樣一個敵人。
是而,其中一人吞吞吐吐的開口道:“這,在是在,隻是……”
話到一半,自祝府中突然閃出一個身影,巍然站定,直接打斷道:“讓道友久等了。”
這出現之人,正是近來聲名鵲起的新晉命宮修士祝笛。
此刻立於人前,其一襲雲紋藍白長衫,身姿挺拔,神色泰然,命宮威壓隨意蕩開氣勢逼人,當真英偉不凡!
這時,一直求見祝笛不得的金烈見正主出現,立刻上前兩步,急忙道:“笛哥,是我金烈啊!這兩小子欺人太甚,還說什麼你在閉關……”
聞言,祝笛隻是略微皺眉,厲聲道:“聒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說著,他直接一揮衣袖,霎時狂風大作,竟直接將有半步命宮修為的金烈卷起,連反應都還來不及,已然消失無蹤!
單單是這隨意的一手,便已將其命宮秘境的實力展露無遺,直叫在場眾修士歎為觀止。
如同扇去一隻惱人的蒼蠅,祝笛並未有在意,轉頭看向陳廷道:“請進。”
陳廷隻是微微點頭,也不多言,直接一步自風梭上跳下,便欲隨祝笛進府。
恰在此時,一道白光閃過,伴隨著一聲暴喝,震動所有人的心神:“祝家小輩,吃你熊爺一招!”
如山如嶽的靈壓洶湧而來,匆匆一瞧,那是一個高近七尺的壯碩男子,一身赤紅道袍獵獵作響,容貌凶悍,神色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隻見這高大男子一步數十丈,臨到近處,直直揮出一拳,滾滾暴烈的靈力猛地奔湧開來,竟化作一屋舍般大小的靈力拳頭,帶著轟碎一切的氣勢直奔祝笛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