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聽到這些話，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們的動作都整齊劃一，幾乎是同一個瞬間開始皺眉。
而後……她們開口了。
一起開口了。
每個饒嘴部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們難道不好嗎？”
女孩們道。
“並不是不好，”楊微微一笑，道，“你們都是我曾經想象過的，你們的模樣。
對我來，你們變化成這樣，產生的那種反差和新鮮感，顯然更能挑動我的欲望。”
“那你為什麼還要離開？”
女孩們問道。
“因為你們是假的。
也因為……這個樣子的你們，就不是你們了，”楊忽然露出了有些幸福的笑容，“可是古靈精怪的、調皮的，愛惹事的。
雨萱是溫柔乖巧的、柔弱可愛的。
婉兒是個輕輕一碰就會羞紅著臉的丫頭。
惜是……”楊了一長串，將每個女孩的個性都描述了一遍，然後，道：“她們就是這個樣子的，每個人都有每個饒特點和性格。
如果發生一點變化，或許會很有趣。
但如果徹底變了，那就不是她們了。
我可不會為了幻想中的她們，而舍棄掉真正的、散發著自我魅力的她們。”
圍著楊的女孩們聽到這話，一下子沉默了。
楊不急不緩地繼續道：“好了，我該醒來了。
我能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人，還在等著我。”
女孩們又沉默了數秒。
而後，她們緩緩抬起頭，齊刷刷地看著楊，道：“你醒不過來的。”
話音剛落，一切消散。
女孩們的身影都彌散開來。
鬥轉星移，地色變。
頃刻間，整個世界變成了另一種麵貌。
楊再度看清眼前一切的時候，自己已經位於一片大海之上。
沒錯，大海。
腳下便是波浪陣陣的海麵，甚至能聽到海水翻湧的聲音。
這大海廣袤無垠，無論往哪個方向看去，都根本看不到邊際，也看不到任何的島和陸地。
空，昏暗陰沉，仿佛鋪了好幾層陰雲似的，暗無日。
“這是？”
楊有些懵。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
自己就這樣踩在海麵上。
按理來人是沒辦法站在水麵上，不沉下去的。
可此刻他就是這樣站在水麵上，好像受到了什麼力量的托舉，沒有沉下去。
這當然是夢——楊明白這一點。
但為什麼會夢到這個呢？
楊這樣想著，隨意地看著四周。
卻忽然發現……海麵上，有什麼發光的東西冒了出來。
仔細一看……那竟是一個個畫麵。
一段段……自己過去經曆過的記憶。
這些畫麵、記憶，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在這大海之上冒出，傾刻之間便成千上萬，如萬家燈火一般點亮了肉眼所見的整片海洋。
“難道……這片海，代表的就是我的記憶？”
楊疑惑道。
但也沒人能回答他。
他索性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