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濤愣了一下，倒也不敢隱瞞，交代道：“這個……其實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作用。
楊大人您估計也能想得到。
第一個作用就是方便我們商會和一些合作對象秘密的洽談生意，有一個這樣隱蔽的場所，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商業情報的泄漏。
第二個作用……就是在遇到重大災難或是仇家追殺的時候，有一個躲避的場所。”
楊挑了挑眉，道：“僅此而已？
你是不是還漏了什麼？”
方雲濤愣了一下，道：“呃……沒有吧……”楊冷哼了一聲，道：“我對這密窖的地下空間進行過粗略的感知，地下的空間可是大得很，而且分成了許多個房間，成是一個地下的宮殿都不為過了。
這麼大的地方，隻是用來接頭、開會、躲避？
是不是太浪費了些？”
方雲濤微微一僵，露出些許尷尬，最終歎了口氣，道：“楊大人果然火眼金睛，一點東西都瞞不過您。
的確……這密窖還有兩個作用，就是……儲藏一些違禁的東西，以及，為我自己保個險。
萬一哪得罪了王室或是得罪了哪個大家族，我可能就會躲到這個地下密窖裏生活，暗中控製雲海商會繼續運作下去。
所以，作為可能的未來生活環境，自然……是要稍微舒適點、寬大點比較好。”
楊眯了眯眼，道：“我估計，你那些違禁的東西，恐怕不是一般的違禁品吧。
如果那些東西被查到，你的‘萬一’，怕是就會成真吧？”
方雲濤微微一顫，臉色一白，“這個……這個……唉，的確瞞不過聖人您。
這……也沒辦法，行商嘛，總會有些黑暗的東西。”
一旁的公主聽到這話，才突然意識到什麼，微微睜大眼睛，道，“違禁物品？
原來你們雲海商會一直在私下從事不法勾當？”
方雲濤額頭上開始冒汗，微微哆嗦，道：“這個……隻是……一點點。
公主殿下，這真不是我們商會獨有的啊，做商會的，總得搞點歪手段的，另外兩家商會也絕對幹淨不到哪去。”
楊拍了拍公主的肩膀，道：“沒事的，先別急，這些事，等救出你父親，收複了懷南國，再來考慮也不遲。”
公主微微一怔，也想得明白輕重緩急，於是點了點頭。
而楊則是又看向方雲濤，道：“既然這個地下密窖，藏了這麼多違禁物品，還可能成為你未來的藏身之地，那……它肯定有個備用出口吧？”
方雲濤聽到這話，頓時一僵，連忙搖頭道：“沒有！大人，這真沒有，這地下密窖隻有一個出入口。”
“你在撒謊，”楊平靜地看著方雲濤，道，“你這密窖的入口，本身也不是在特別引人耳目的地方。
雖然利用市井熱鬧，降低了被發現的可能性，但也並不是絕對沒有被發現可能的。
倘若你躲進去了，入口被發現了，你難道就坐以待斃？
一點逃出升的機會都沒有？
倘若你連這點未雨綢繆的想法都沒有，你們商會怕是也發展不到今日吧？”
方雲濤哆嗦了一下，道：“這個……可……真沒有啊，我跟雲照國軍方也是這麼的。
不信您可以去抓他們一個人問，真是這樣。”
楊擺了擺手，道：“我不管你跟他們怎麼的，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判斷。
這地下密窖，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另外的出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