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當然就是楊天。
楊天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子,還把門帶上了,然後看著丁建國道:“丁先生這麼吃驚幹什麼?你不是在找我麼?”
丁建國一臉震驚地看著楊天,道:“你……你居然已經回國了。那……那鈴兒呢?”
聽到丁建國提起“鈴兒”二字,楊天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嘲弄,道:“現在你知道關心她了?”
丁建國微微一怔,理直氣壯道:“當然啊!她是我女兒啊!我關心她有什麼不對嗎?”
“喲,原來你還知道她是你女兒啊,”楊天忽然眯起眼睛,表情變得有些冷漠,盯著丁建國的眼睛,道,“你逼著她和孫皓然定親的時候,你考慮過她是你女兒了嗎?你逼著她出國的時候,你考慮過她是你女兒了嗎?還有……你默許別人給她下藥、讓孫皓然強暴她的時候,你特麼還記得她是你親生女兒嗎!”
這話一出……丁建國渾身震顫,啞口無言。
尤其是聽到“下藥”、“強暴”幾個字眼的時候,他的臉色都變得很是難看。像是最不願意被揭開的秘密,被人給硬生生撕開了似的。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愧疚與自責。
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有多麼地荒唐。
可……
這抹愧疚與自責,很快又被不甘與憤怒給掩蓋了。
他抬起頭,瞪著楊天,振振有詞地推卸責任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這小子胡攪蠻纏,鈴兒早就乖乖嫁給孫皓然了,一切都會無比順利,哪裏會有這麼多幺蛾子!”
“嗬嗬,事已至此,你居然還在掛念著聯姻的事情,”楊天忽然覺得很是可笑,道,“丁建國啊丁建國,說你不配做個男人、做個父親,簡直都是抬舉你了。你根本就不配做個人,哦不……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丁建國一聽這話,惱羞成怒,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對著楊天大吼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我可是堂堂丁家的家主,是丁鈴的親生父親!別說讓鈴兒嫁給誰了,就算我讓她去死,她也得——”
“嘭!——”
丁建國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掐著脖子、按在了牆壁上。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楊天漠然說道。
丁建國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楊天,隻見楊天的眼裏已經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隻看了一秒鍾,丁建國便感覺自己渾身冰冷,仿佛要墮入最嚴寒的深淵。
這一刻,他毫不懷疑,楊天會殺了他!
所以……他一下子僵住了,竟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說真的,你真得應該感謝丁鈴,”楊天看著丁建國,很認真地說道,“如果你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你早就死了。而且絕對會死得比孫家父子還要慘一百倍!”
丁建國聽到這話,一陣膽寒。
但與此同時,也好像明白了什麼,瞪大眼睛,道:“是……是你……是你殺了……”
“我可沒這麼說,”楊天聳了聳肩,道,“重要的是,他們死了。”
丁建國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
他忽然明白,這小子可能不隻是個難纏的牛皮糖……而是一個可怕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