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陽聽到這話，並不意外，但立馬便又問道：“那，你要怎麼跟上頭解釋，咱們為什麼能確定他的醫術是真的呢？”
“這個……”趙雪梅微微一僵。
她和張富陽之所以能確定楊天的醫術是真的，就是因為他們自己就親身體驗了治療，而且也的確有效。
可問題是，他們被治療的病，可是非常尷尬的性病——尖銳濕疣啊。
這怎麼能往外說？
趙雪梅想了想，道：“要不咱們就說親眼看著他給一個病人治好了病？這樣總可以吧？”
張富陽卻是搖了搖頭，道：“你這想法也太天真了。別忘了，咱們可是官方部門，上頭那些領導的作風你還不知道麼，沒事你都得寫報告擺論據，更何況有事了！倘若你真那麼說，領導絕對會勒令把所有詳細的資料，包括病人接受治療前、後的各項檢查報告都遞交上去。到時候你怎麼辦？你上哪去找這麼詳細的資料啊？”
不得不說，張富陽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
趙雪梅仔細一想……領導們還真會這麼做。
到時候，她可就麻煩了。
“那……那怎麼辦？總不能真把咱們得……得了那病的事情說出去吧？”趙雪梅一臉愁容，道。
像尖銳濕疣這種病，算是惡名遠揚，臭名昭著了。就跟花柳病一樣，誰得了，就會被認為是浪蕩、不檢點。
所以，這種事情一傳出去，名聲肯定就毀了，肯定會被無數人指指點點。
更何況他們這部門還算是國家的官方部門，是有編製體係的。這種地方，職位的提升往往更加看重底子幹不幹淨、名聲好不好、能不能服人。所以，倘若真傳出去有這種病，那職位的提升恐怕也會受到莫大的阻礙。
總之，光是想想就難以接受。
“當然不行啊。你應該也知道，咱們得上這病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那咱倆可都算是毀了，以後絕對都抬不起頭來，”張富陽道，“而如果我們要證明楊天的醫術是真的，就絕對會暴露我們得病的事實，也就絕對會導致最壞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無解了？”趙雪梅咬著嘴唇道，“可惡，都怪你！要不是你傳染給我了，我哪裏需要受這種罪過？”
說著趙雪梅又抬起手用力地砸了張富陽幾下。
張富陽連忙抓住趙雪梅的手，道：“別啊別啊，別激動，有辦法的。你聽我說啊。”
“什麼辦法？”趙雪梅疑惑。
“剛剛咱們說的這些，也就是一定會暴露的事實，都是建立在咱們要替他正名的情況下，”張富陽道，“可咱們不一定要這麼做啊。咱們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替他證明清白啊？”
“呃……可……可他的確是真神醫啊，”趙雪梅愣神道。
“但誰知道呢？”張富陽聳了聳肩，道，“現在全世界都在批判他，咱們要是想站出來給他證明，向領導們證明他的醫術，那必然是難上加難，肯定得做非常多的工作，也很容易暴露我們之前得病的情況。但若是我們不這麼做，而跟領導說，那家夥就是個庸醫，就是個廢物，那不就容易多了？領導們都會覺得很合理，也不會多讓我們進行什麼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