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和霏羽破天荒的沒有在回去的路上順手牽羊,因為手裏的金幣已經足夠,不能再欺負這些街坊四鄰了,畢竟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要學會把眼光抬高些放遠些,要學會吃大戶,這樣吃著才過癮。
回到住處,斯諾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哐當一聲就把自己扔床上了,吃飽喝足再來一覺,人生之美莫過於此啊!
“起來,老娘有話問你!”霏羽雙手叉腰,滿臉怒氣的盯著斯諾。
“蛋兒啊,咋地啦,誰惹你啦讓你生這麼大氣,告訴哥哥,哥哥給你出氣。”斯諾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躺在床上根本不動。
對斯諾這幅痞子相,霏羽是又氣又恨,合著這小子還在這兒裝蒜呢,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我讓你裝!霏羽一隻腳踩著床板,一把抓住斯諾的衣領就把他拎起在半空,兩個人的臉近的都快貼上了,“你還跟我裝,你給我說清楚,馬上離城出去曆練是什麼意思?你要一個人出去野嗎?”
“蛋兒啊,真沒想到,離的近了才發現,原來你長得這麼漂亮啊,來讓哥哥親一個。”斯諾腆著臉噘著嘴作出欲親的架勢。
“去死!”霏羽紅著臉一家夥就把斯諾摜在床上,砸的床板又是哐當一聲,幸虧這個床在製作的時候沒有偷工減料,質量過硬,才堅持住了兩次重擊,要不然早就被撞爛了。
“唉呀!”斯諾裝模作樣的慘嚎一聲,“謀殺親夫啊!快來人啊,還有沒有王法啦,還有沒有天理啦!快來人啊!”
“你個無賴,你是誰的親夫啊,再胡說我撕了你的嘴。你這都要扔下我自己跑了,還敢喊是我的親夫,我要是真有你這樣的親夫,我早就拿刀剁了你喂狗了。”霏羽紅著臉憤憤不平的怒吼,聲音中還帶著一份委屈,眼瞅著眼圈就紅了。
在斯諾的印象中,自從認識了霏羽,就沒見她哭過,永遠是那麼快樂活潑,永遠是那麼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因為自己,她的眼圈紅了,眼瞅著淚珠在眼眶裏打轉,斯諾的心裏咯噔一下心疼的受不了,一個咕嚕就從床上滾到地上,抱住霏羽的大腿嚎啕大哭,“英雄啊,你可不能棄我而去啊,沒有你讓我可怎麼活啊!”
霏羽被斯諾這麼一鬧也哭不出來了,抬腿就把斯諾甩了出去,還一臉嫌惡的看著他在那裏表演。斯諾站起來,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浮土,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嚎啕了半天的臉上一個水豆都沒有。
“好啦,不要鬧了,過來坐下說話,一天到晚的都沒有個正形。”斯諾一臉的雲淡風輕正氣凜然,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霏羽心裏這個鬱悶啊,合著一直都是我在鬧啊,剛剛那個在地上撒潑打滾的人是誰啊,變臉變的這個快啊!霏羽冷著臉走過去,站在斯諾麵前斜著眼兒看著他,斯諾立馬站起來拿袖子擦擦凳子,陪著笑臉,“您坐,您坐!”
“好啦,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這次別打岔了,趕緊給我說清楚,你說的外出曆練到底是怎麼回事。”霏羽抬屁股就坐在凳子上,讓斯諾在旁邊站著。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四處漂泊,一是見識整個大陸的波瀾壯闊,一是尋求突破變強的契機,還有一個是尋找我身份的線索。在武城半年多,該找的都找了,該做的都做了,我也該繼續我的旅程了。”斯諾變的少有的嚴肅,語氣平淡的訴說著,“來到這裏,最讓我慶幸的事不是鬥氣的突破進階,不是打了什麼大勝仗,而是遇上了你,是你帶給了我不一樣的更加精彩的生命,是你讓我知道了世間的美好,甚至我的突破都有你的一份功勞。”
說到這裏,斯諾頓了頓,臉上寫滿了苦澀和悲傷,語帶哽咽的說:“我很想帶你走,帶你一起去冒險,一起去遊曆整個大陸,足跡踏遍大陸的每個角落,和每個種族都打上幾場,那將是一件多麼有意思的事啊!但我不能那麼做,我不能那麼自私,你是武城城主的女兒,你有你的生活,而我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我的未來充滿了荊棘、熱血、戰鬥和未知,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我不想讓你跟著我去冒險,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