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藏在心底的感情時間久了你就會以為它已經消失,可就在某個瞬間它會從心底翻湧而出,這時你才會發覺原來這些從未忘記,隻是很久未想起。
看著場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的臉上都是期待,歡笑著等待入場,販賣周邊的各個小攤前擠滿了人,有的人隻買了一條毛巾,也有的人滿載而歸。越來越多的人穿上了應援t恤,看著這樣的畫麵,那種仿佛第一次看演唱會的激動把我緊緊包圍,甚至想衝進人群把奈美子的周邊買個痛快,隻是我還要等個人。
“前輩,我沒來晚吧?”衝破人群擠到我身邊的人是井上和香。她今晚穿著一身白色連衣短裙米黃色的小手包握在手裏真個人青春的不得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可以算是正式的約會。“我們去買東西吧!我還是第一次聽這麼大的演唱會!”合香和我在一起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興奮的像個孩子,這樣的她相比起平時小心翼翼的樣子反而有點可愛。
擠在人群裏讓我不太舒服,從小就不是很喜歡和陌生人的肢體接觸何況才是秋天,雖然太陽已經落山可按照我姥姥的說法現在正是秋老虎,又是這麼多人擠在一起,難免出點汗,人們不算幹爽的皮膚讓我本能的想躲開。
人群中一隻微涼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光滑的手指在我有著薄繭的手心摩擦微微的癢。
她穿好應援的t恤從衛生間的隔間裏走出來,原本披散的頭發也紮成了兩個馬尾,麵對我有些羞澀的把衣擺往下拽了拽:“好看麼?突然穿著和安室桑一樣的衣服。”我笑了笑沒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比較好,隻好催促她準備入場。
進場時才發現原來這一場的場地很大容納觀眾人數眾多所以是有明票的,合香為了和我坐在一起好不容易才花了大價錢買到前排的座位。這時才想起我根本忘了問奈美子有沒有給我留座位也沒有提前說自己回來。又不好當著合香的麵說出隻好找個理由讓她先進去,最後等人都進的差不多了我才獨自走到檢票口:“我是藤井月,安室桑之前說過會給我留位置。”
安保人員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裏“咯噔”一下,但是看他拿著對講機傳信:“你們之前說的那個人是藤井月麼?她現在就在我這。”然後轉頭對我說:“請稍等。”一會就看到了熟悉的麵孔,同樣跟隨奈美子十幾年的小助理跑了出來撲過來揉了揉我的腦袋:“終於來了,前幾年哪裏去了安室醬可是場場給你留座位,快跟我來吧都快開場了。”拉著我跑步消失在保安詫異的眼神中。
我坐到合香身邊時五萬人的場地基本已經坐滿了人,還有人在陸陸續續的往裏走。這次奈美子給安排的位置在舞台和T台的拐角處,基本是她能拿到最靠近的位置了。底下的人們興奮交談嘻嘻索索的聲音突然被幾個人高聲的呼喊蓋了過去,緊接著所有人都跟著喊起來,他們嘴裏隻會有一個名字,他們都在喊著:“奈美子!奈美子!”
我從未想過奈美子這個名字的意義,於我於大家,此時卻也被帶動著不斷的呼喊著這個具有魔力的名字全場預熱。座椅區的燈光漸漸暗去,上萬觀眾幾乎是同時從椅子上竄起來,我緊緊抓住眼前的欄杆,手心開始出汗。保安盡職盡責的蹲在一旁既不影響觀眾又負責起了安保工作。
大屏幕裏奈美子出道以來的寫真一閃而過,最後定格在1992-2012。舞台上燈光
突然亮起,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台上,他們曾看著我長大,我也曾看著他們與奈美子並肩戰鬥多年,突然鼻子一酸有些想哭。
在全場的燈光集中在奈美子身上,當她唱出第一句歌詞時全場都在歡呼,我卻泣不成聲。為什麼會忘記呢,為什麼會以為奈美子隻是鄰家姐姐呢,她是女王,舞台的女王,歌迷的女王,我的女王。全場的目光與掌聲都理所應當的屬於她,因為沒有人可以比她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