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迎來第三次強降溫時學校終於放了假,二零一二年的冬天格外冷,似乎是在渲染世界末日的傳言,哥哥自從從迪斯尼回來整個人也精神起來,於我們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假期裏我窩在家裏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遊泳的訓練也因為持續的低溫暫時停止,除了被奈美子要求必須參加的發音練習和她親自輔導的形體課,我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閑人”。唯一的戶外活動就是趁沒人注意跑到日暮桑那裏揮霍生命。
身上不可避免的青紫色越來越多,而在日暮桑那裏我的名氣卻也越來越大。在更衣室裏換好緊身的衣服,穿過一條狹長的隧道從他人手中接過日暮桑給我專用的太刀,拔刀出鞘走進那片光暈裏。
賽場外坐著有錢人靠賭錢和鮮血來滿足自己的感官刺激試圖填補自己空虛的內心,而那些為他們贏錢的人為了能活下去不擇手段。封閉的賽場就是一個鐵籠子,選手進入其中後大門落鎖,隻有一個人能走出來。這本來就是男人之間的運動,而我生生在這群男人之間殺出一條路子來。
“是那個!就是那個孩子!”
“別鬧,她又瘦又小還是個女孩怎麼可能會贏?”一開始這是我最常聽到的對話,不過後來我就讓他們都閉了嘴。在這裏不會用真名,不知道是誰給我起了一個“基拉”做名字,而現在全場都在感謝我的名字,在這裏我才是主場。
“要不要去泡澡?”奈美子從浴室出來帶著蒸騰的熱氣,穿著白色珊瑚絨的浴袍頭發自然的在腦後挽成發髻。我正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擠進我懷裏在我嘴角輕啄一下順便舔掉掛在我嘴角的一點奶油,看看我手裏的半塊蛋糕很俏皮的笑了一下:“甜食怪~”伸手把蛋糕拿過來:“也別吃得太多了,快去泡澡吧。”奈美子本人對甜食是沒有什麼好感的但每次去菓子店都會給我買些零食放在冰箱裏屯著以保證我的甜食供應。
抱著浴袍跑進浴室,鏡子前的身體上有些大小不等的淤青,心中再次問候了一遍前天格鬥選棒球棒做武器的那個人。幸好奈美子現在不和我一起洗澡不然日暮桑那裏的事早就露餡了,正想著浴室門把手轉動鎖芯發出哢嗒的一聲,嚇得我趕緊坐進水裏。奈美子從門縫中探進頭來:“要不要幫忙?”我用胳膊死死捂住胸口手正好能蓋住肩膀上最大的一片淤青,因為用力過猛疼的我表情有些扭曲:“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歪著頭看了看我點點頭:“果然是大孩子了,一起洗澡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呢。”
奈美子泡過的水水溫不算熱,用來泡澡未免有點涼,可我很喜歡這種接近體溫的溫度,竟然有點理解一九九六年她主演的電影《史上最強作弊大作戰》裏那群男生的癡漢行為了。稍微呆的久了點KOTO 就很擔心的跑過來撓門,我從水裏站起來渾身泡的有點軟,慢吞吞的穿上浴袍刷過牙,一拉開浴室門KOTO就撲了過來用舌頭不斷的舔著我的手,我摸了摸它奶黃色的腦袋坐回到沙發上把頭枕到奈美子的膝蓋上,她正看著漫畫任由我躺過來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揉搓著我的頭發:“我想帶你去打榜。”她突然這麼說嚇了我一跳,忙坐起身來:“打什麼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