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刀就可以結束了這場無意義的格鬥,可是突如其來的想要玩弄他一下。抬起腳狠狠的踹過去,他被我蹬了一腳踉蹌幾步趴倒在地,回頭時已是氣紅了眼。就像第一次比賽的我一樣,憤怒讓他的攻擊沒了章法也就變的破綻百出沒有什麼樂趣了。
聚光燈下我高舉著手臂,刀上不算多的血液順著刃流到手上從手肘滴落在地。場下我的支持者們歡呼聲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的湧來。
如果我記得沒錯十天前我就是這個動作站在鬥獸場裏,隻不過今天我是站在賽場上手裏握的是竹刀。在被俱樂部開除一年後,我終於還是走回了賽場。女子單人決賽取得的成績夠我吹好幾年,部裏的後輩們激動的湧出來把我圍在最中間,興奮衝昏了我的頭腦她們說什麼早已聽不到。急切的扯下護具在千萬人海中尋找那一束應該屬於我的目光,她說她會來的,她說了就不會騙我。果然在第三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她在看著我笑,墨鏡占據了他的半張臉可還是被我一下認了出來。
我沒有打招呼因為一邊的媒體已經衝了上來把我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在體育媒體看來我是一匹黑馬,在比賽中爆了大冷門,當然去年突然退賽也讓很多人耿耿於懷。在娛樂媒體眼裏我是一個在劍道上也有一定建樹的新人歌手,如今的樂壇練習生橫行,我被奈美子一手捧紅又在這裏參加劍道的比賽的確很吸引人眼球。但是在別人眼中呢?
“越來越過分了!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捧她!”看來至少在西先生眼裏我絕對是一個不敬業的歌手,他聲音很大就算在錄音棚裏也聽得到。奈美子和他在外麵爭吵著我卻隻能聽到他一個人的咆哮聲。一個人坐在隔音錄音棚裏孤獨感鋪天蓋地的襲來幾乎要把我壓扁……終究是唱不下去了。西先生的話就在耳邊“她根本不適合!她又不是你!”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說的對。我默默把耳機摘掉放在一旁,又把歌詞整理好拿在手裏輕輕推開了錄音間的門走出去。
西先生和奈美子在門外,被我突然推開的門嚇了一跳。
氣氛一度非常尷尬。我顯然是聽到了他的話,西先生臉上的表情一瞬間閃過好幾種最後定格在抱歉和冷漠上。我向他深深一鞠躬:“這段時間給您添麻煩了。”說完把手裏的歌詞譜曲塞進他懷裏徑直離開。
門外已是黃昏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第一次感覺無處可去走了那麼久卻還是走回以前的家。樓層不高在樓下還看得到那根我曾經爬過的水管,陽台的廚房裏一位年輕媽媽正在認真的為家人準備晚餐,她的丈夫正抱著孩子站在她身邊。那個孩子看到我了咿咿呀呀的指著我想說話他的父親隻當他是看到了什麼小貓小狗哄著他走了。
這裏曾是我全部的過去,現在又成了別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