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有多長,一輩子又有多長?這種事誰能說得清楚。
昨晚的縱情到早晨也已經消失殆盡。我在被裏翻了一個身,眼皮重的抬不起來頭也昏昏沉沉的像宿醉過一般不清醒,即便如此也能感覺到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雖然很困可起的卻格外早。伸手摸摸身邊的位置,已經全涼了完全感受不到應有的體溫。睜開眼睛看看手機,才五點鍾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客廳中隱隱有燈光。
昨晚還在自己身下纏綿的人一覺醒來就不見了,那種失落的心情難以言說。明明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溫存。
從五歲開始我第一次見到奈美子就被她深深吸引,之後能夠呆在她身邊的每一天都讓我非常開心。奈美子從不會讓人覺得相處久了就會厭倦,反而越來越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個人魅力,這也讓我更加渴望她。
我自認為是十分幸運的,因為哥哥的關係我從小就是在奈美子身邊長大,對於別人觸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她對於我來說一直是陪在我身邊的姐姐,她看著我長大。我能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呼吸和心跳,可以在路上牽著她的手甚至可以擁抱她感受她流溢出來的體溫。
我曾見過在演唱會上奈美子一亮相就痛哭流涕的觀眾,也曾在網上看到過瘋狂求票的粉絲。和他們相比我是幸運的。
可人類永遠不會知足,在見不到的時候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隻求見她一麵,可等能見到了又會想要更多,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
奈美子的愛十分奢侈,對於二零一二年後台時的那個吻我如獲至寶了也莫名其妙,我們之間有太多秘密她不說我不問就這樣相安無事。
從地上撿起睡衣披好,光著腳走進那片光裏。奈美子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不知道她坐了多久不過看麵前的煙頭應該時間不短了。
我坐到她身邊,奈美子並沒有說話。她在安靜的抽煙,青白色的煙霧經過她的肺從嘴中噴出,微微皺著眉頭眼神卻是出奇的寂寞。
“奈美子。”我叫她,奈美子好像是出神了,被我一叫有些吃驚的轉過頭來對上了我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的表情閃過一絲尷尬,就像是偷吃零食被發現的小孩子,隻不過掩飾的很好,那種表情一閃而過,以至於我都不能確定是不是我看錯了。“睡醒了?”剛抽完煙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深深的疲憊。
“奈美子也去睡一會吧。”我說完卻看她很明顯的抖了一下,在抬起頭時臉上帶著微笑可我沒見過那種微笑,絕對不是因為開心倒更像是……敷衍。
“不是奈美子哦,是安室桑。”隻是一瞬間就足以讓我感覺通體冰涼,明明是在夏末的清晨卻好像是在寒冬臘月裏猛地被潑了一盆冷水。我怎麼可能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五歲初見以來除了官方場合我什麼時候叫過她:安室桑。
我張開嘴用力的呼吸著卻好像脖子被狠狠扼住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