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
選拔結果出來了,我以第五名的成績搭上了全國大賽的末班車。這個成績在我意料之內卻也出乎我的意料,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但也難以接受曾經的冠軍如今在校內隻能排第五這個事實。
所以我更加強了練習,老師們表示理解而且在一定程度上給我開了綠燈。除了上課和必要的休息吃飯我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泳池裏,每天晚上回去往床上一趴就像個死人一樣都是晴子拿吹風機幫我把頭發吹幹,當然有的時候是留宿的阿妮。
“你都要泡腫了。”阿妮難得會和我開玩笑。但是趴在床上的我根本沒力氣回答她。“我幫你按一下吧。”說完一翻身騎到我身上兩隻手伸進我的短袖裏可她剛接觸到我的腰我就不受控製的抖了起來把阿妮嚇了一跳趕緊從我身上下來:“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就好像是得救了一樣我長舒了一口氣:“沒事,我的腰有點害怕別人摸。”
雖然這麼說著卻突然意識到原來奈美子摸是沒有關係的,可為什麼到了阿妮就不行。這麼想來原來不隻是心理就連身體都被奈美子吃的死死的。
校級選拔之後沒幾天就代表著學校參加市賽,和區賽。好在大阪大學本就算是遊泳強校雖然有些勉強但都還算順利。在區賽之後我瞞著其他人獨自去東京的醫院做了一個肺部檢查。
“我還是不建議你參賽。”我專門找了之前我住院時的主治醫生,他對著燈箱上的肺部造影看了半天的出來這麼一個結論。
和一年前比起來已經好多了可還是能看到一些或大或小的陰影,他指著這些陰影給我看:“這裏還沒恢複好,比賽的運動量太大了對你現在的身體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且不說身體吃不吃得消拖著現在的這副身體也不會有好成績的。”他又看了看那個片子回頭時眼神帶著一絲責備:“你的肺已經有點水腫了,不應該再做這麼劇烈的運動了。”
以檢查為理由回東京也就順便回家呆兩天,哥哥知道我又開始比賽之後發了很大的脾氣。我之前在生死線上掙紮的那段時間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到現在為止他都不放心我做任何運動,就是參加遊泳隊日常訓練都是在石神保證下才勉強同意的。
可是他也知道我對於競技體育的熱衷,再加上最近回複的一直不錯身體狀況也很穩定,加上我軟磨硬泡之下也隻能無奈同意了。
相比起他石神冷靜很多首先就是問我有沒有征得醫生的同意,我當然不可能說:沒有,他不同意我擅自參加的。所以隻好心虛的點點頭,他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我知道自己肯定瞞不過過他。可他更清楚這是我重建自信的重要機會才沒有阻止吧。
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實在沒有什麼困意。
翻身下床從床下拉出一個紙箱,打開蓋子裏麵一座座獎杯在月光下泛著光。這是我從小到大的獎杯,有遊泳得的也有在劍道比賽裏得到的,滿滿當當裝了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