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活路!活路!哈哈……”
半個時辰後,劉雄大笑著衝進峽穀。
這裏明顯沒有死氣,而且山壁上還長著零零落落的血色植物,空中不時飛過一隻隻黑色的小甲蟲。
之所以知道這個峽穀,是因為那盞人血祭燈的底部的一段指示語,隻有他一人知道。
而之前沒有還手,正是看中了易輕塵的殺氣的效果,否則,以他的速度,根本沒有時間逃出邪屍的包圍。
這時,一隻指甲大的甲蟲撞向了他,隻是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下一刻,他便感到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左臂被劃開了一條深達近半指的血口子!
“嘶……”
劉雄大吃一驚,他的身體防禦力很高,易輕塵的殺氣也無法割傷,可見這種甲蟲的牙齒有多鋒利。
當它又一次飛來的時候,他一拳把它砸到了石頭上,但它卻隻是掙紮了兩下,又重新晃晃悠悠地飛了起來,重達數千斤的拳力竟然砸不死它!
“嘶……”
劉雄再次倒吸一口涼氣,再次看向峽穀中的飛蟲時,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但回頭看看再次來臨的黑暗,他知道別無選擇了。
不出劉雄所料,峽穀中果然沒有邪屍,但處境卻更加悲慘。
“啪啪啪……”
他一邊奔跑,一邊出拳如風,甲蟲如同下雨一般被砸落。
然而,甲蟲有三四十隻,不但砸不死,而且越來越多,根本防不過來,不時就會被那鋸齒般的齒牙劃上一下,不但劇痛,而且不斷失血。
望了眼似乎沒有盡頭的峽穀,他的心沉了下去。
“啊……”
慘叫不斷從身後傳來,另外四人的實力差他太多,防禦力更是遠遠不如,每時每刻都會被甲蟲劃傷,簡直如受淩遲之刑一般,個個都成了血人,慘不忍睹。
“救命啊!救我……”
忽然,被劃爆眼球的那人失血過多,終於堅持不下去了,“撲通”摔倒在地,被甲蟲一湧而上,隻能慘叫著打滾兒。
但這並沒有一點用處,肆無忌憚的甲蟲直接鑽進他的體內,盡情地食肉吸血。
足足掙紮了半刻鍾,那人才在極盡痛苦中死去。
但這煉獄般的慘景卻又連續重複了三次,那些不似人聲的慘叫讓凶殘的劉雄都恐懼不已,強迫自己不去想象,埋頭猛衝。
“劉——雄——”
然而,森寒的吼聲突然又傳來,他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回頭一看,隻見易輕塵又一身殺氣地衝了過來。
令他妒嫉的是,那殺氣旋令甲蟲都很忌憚,一旦進入其中,連飛行都變得困難,被擊飛了出去。
而向天歌則緊跟其後,在殺氣旋的掩護下,他的防禦麵小了許多,能夠保住防線。
而雲碧落已經被埋在了穀口附近,否則,被邪蟲吃掉是唯一的結局。
“砰!”
易輕塵上來就拳轟劉雄,隻是由於被殺氣反噬,加上劉雄那一腳,他傷得很重,速度下降了不少,這讓劉雄勉強可以擋住他的攻擊。
“砰砰砰……”
易輕塵根本不管那些甲蟲,一味攻擊劉雄,而向天歌則在旁邊掠陣,撿漏。
但劉雄沒有戰氣保護啊,防了易輕塵就防不住甲蟲,身上頓時出現了十幾道劃傷,痛得“哇哇”慘叫。
而由於身上的傷,他已經不敢任憑易輕塵亂打了,那樣的話,殺氣更容易侵蝕身體。
不過,每一次對攻,殺氣就會被震開,而甲蟲又飛得很快,易輕塵也會被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