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之前顧靈之就有些懷疑,就算是皇上再怎麼喜愛容妃,在容妃的上麵可還有個皇後呢。可三皇子的婚事,卻完全由容妃說了算。根本就沒有詢問皇後意思的打算。如今想來,處處都是透著詭異。
“難道容妃也是隱藏在皇室後麵的那些人中的一員?”
“叫母妃。”容淵糾正了一下顧靈之的叫法。隨後帶著顧靈之回了皇家學院的宿舍,才揉亂了對方的一頭秀發道:“我母妃不是皇室子弟,自然不是隱在後麵的人。”
顧靈之不解,既然不是隱在後麵的人,又為何有那麼大的權限?
看顧靈之還沒猜出來,容淵笑著歎了口氣:“難道你就沒想過我麼?我可是皇家近千年來天資最高的子弟了,我的母妃自然要有著超然的地位和權利。”
顧靈之看著容淵臉上那明顯的“求誇獎”的表情,有些不忍直視。
賣萌什麼的,就不怕有辱皇室威嚴麼?
好在這麼一番交談,顧靈之也大致明白了皇室的結構。知道皇室看起來並不是表麵上那樣。就拿當代的國主來說。雖然頂著皇帝的位置,可上有前幾輩留下的老祖宗坐鎮,下有三皇子這麼個後起之秀的兒子在宮中有著特殊的地位。
外表看著光鮮亮麗的皇帝,其實隻不過是後麵那些人的“傳聲筒”罷了。說句好聽的話就“代理”,說句不好聽的話,皇帝就是皇室派出的一個有些權利的傀儡罷了。
第二天,當顧靈之同往常一樣,在寅時還沒過,卯時將要到來的時辰起床。梳洗完畢甫一出門,就聞到了一陣竹子的清香。
“起來了?我買了竹葉齋的竹香粥,快來嚐嚐。”
顧靈之依言走了過去,不意外地看到站在一旁的遠征,對著他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這粥名義上是容淵買的,可出力的人明顯不是一旁穿戴整潔華麗的某人,而是身上清晨的露氣還沒散掉的遠征。
遠征聞言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不辛苦,為殿下和皇子妃服務是我的榮幸。”
吃過早餐,容淵擦了擦嘴角,裝似不經意道:“今天我們班來了個新學生,若是沒有必要,盡量不要和對方交談。”
顧靈之微一挑眉:“新生?”
雖說才開學,可入學考核不是早過了麼?怎麼這時候又有新生來了?難道又是容淵破例邀請來的?可看他的表情,對那新來的學生很是不屑的樣子,難不成……是其他人推薦來的?
“是北丘國過來的皇子,到皇家學院做交流生,一個月就回去了。”
顧靈之點點頭,表示知道的。
當顧靈之來到教室,真正地見到這位北丘國的皇子時,才明白為何容淵在介紹這個皇子時,眼中會露出不屑的神情了。
這哪裏是什麼皇子?明明就是哪個山溝溝出來的暴發戶好麼?
一身金燦燦的衣服和配飾差點閃瞎了顧靈之的眼睛。十根修長的手指戴滿了鑲了寶石的戒指。就連耳朵上,也戴了顆亮閃閃的耳釘。此刻正大搖大擺地坐在教室裏接受旁人的注目。
看他那眯起來的眼睛,似乎是很享受這樣被關注的感覺。見到他們進來眼前一亮,帶著一身的珠光寶氣就直奔顧靈之而來。
“這位姑娘真是出塵絕豔,風卓不凡。小生潘越,乃北丘國的五皇子,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成為您的朋友?”
說完,還自認為很瀟灑地眨了眨眼,配上那一身的珠光寶氣更是閃亮。
不等顧靈之作答,一旁的容淵就替他回話了:“多謝五皇子美意,靈之是我的未婚妻,可能沒辦法讓您如願了。”
說出來的話雖然客套,可說話的語氣卻非常強勢。潘越道了聲“沒趣。”就又轉回之前坐著的位置,繼續晾他那一身珠寶。
顧靈之卻因為對方的自報家門,對他關注了幾分。
姓潘,北丘國的皇子?這會不會……就是白衣男子說的神王在上元大陸的代理?
如果是的話,這一個月,自己要謹慎行事才行。
注意到顧靈之看想潘越的目光多了許多,容淵不悅地捏了捏她的掌心:“一個花孔雀有什麼好看的?若是你喜歡他那身行頭,我回去就找人給你送一套過來。”
“別了,我對穿成那樣沒興趣。”在腦中想象了一下自己穿成潘越那樣,顧靈之就打了個冷顫。她才不要跟自己過意不去呢。
見狀,容淵寵溺地笑笑,讓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剛一落座,顧靈之就跟兩旁的天風謹和秦心然小聲交談起來。也是在開學上課之後,顧靈之才發現自己和她們在同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