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看了眼身旁的潘越,打消了前去騷擾的想法。
他可不想把這個行走的色狼,給引到顧靈之那邊。
可他不想將人帶過去,不代表別人不能自己有興趣。潘越在看到顧靈之坐到休息區後,一臉興味地詢問容淵:“聽說你跟這黑荊棘挺熟的,還曾經追求過她一段時間,那一定是個大美人了?”
容淵聞言心中警醒,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不錯,本殿下之前是追求過她一段時間,隻可惜在見過她的真實樣貌就後悔了。那麵具下的麵孔,可算不得美人。”
在他的心裏,顧靈之的容貌那是比天仙更讓人心動,怎能是一個美人能夠形容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明就裏的潘越歎息了一聲:“還想著要是長得不錯,就收了擴充後院兒也好。”
“嗬嗬,還真是可惜了。”容淵回答的非常的言不由心。在潘越看不到的角落,眼角的餘光都能將他給碎屍萬段了。
“這靈者區的比試沒什麼好看的,五皇子若是感興趣,我們去更高級的武鬥場觀看可好?”免得這個五皇子神經一個錯亂,又將目光放到顧靈之身上了。
“也好,本殿下聽說三皇子就是在這裏的靈君境武鬥場拿到了連勝千場的金色徽章。就不知這裏的靈君境強者,是否如我北丘國的那般勇猛了?哈哈……”
聽了這話,容淵眼皮微微一跳,像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嘲諷意味,帶路道:“有沒有你們北丘國的靈君厲害,看看不就知道了?”
身後的遠征同情地看了眼潘越,竟敢暗示三皇子的金色徽章拿的名不副實?去了靈君境比試台,可有的看了。
翌日,容淵照例是在下課後陪潘越逛都城。不同的是,一向在陪伴潘越的時候都不帶上顧靈之的容淵,竟然破天荒地邀請顧靈之跟他一同去勇者之城看比試。
“北丘國靈君境的比試,難道你不想多看看麼?”說這話的時候,容淵的眼神瞟向一旁護在潘越的身後的幾個侍衛身上。
“昨日五皇子在看過我夏國武鬥場的比試後,突發奇想地想要來一場跨國交流,他手下的侍衛全都報了名,如此盛事,不去看看豈不是可惜了?”
這麼簡單?顧靈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的說辭呢。要真像他說的那般,他會一臉邀她看好戲的神情?
可看一旁對著她擠眉弄眼,時刻不忘刷負印象的潘越,顧靈之默默地點了點頭。
有人送上門給她看好戲,她要是不去不是太不給麵子了?
到了勇者之城,容淵直接帶著人去了靈君境的武鬥場。裏麵正有兩個靈君在比試,看到容淵進來,負責照看武鬥台的祁老笑著目光在顧靈之身上轉了轉捋著胡須笑眯眯道:“不錯,不錯,現在有點意思了。”
顧靈之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容淵,卻隻見容淵笑得春風滿麵地搖了搖頭,示意今天的主場是潘越的侍衛們,他們可不要搶了別人的風頭。
果然,幾人還沒走進武鬥台呢,就聽潘越的聲音囂張道:“老頭,還有幾個要比試的?直接將還沒上場的配給我這些手下就行了,也不用抽什麼對手了。”
“這可不行。”祁老一點都沒被他的態度激怒,依舊老好人地笑著:“勇者之城的規矩,可不能在老頭子這裏給破了。既然你們來了這裏,就要按照勇者之城的規矩來。”
“喝,老頭,你可別不識抬舉。昨天報名就夠給勇者之城的麵子了,現在還不準我們比試,是不是想我找人拆了你們勇者之城在都城的產業?”
“不想,可這位五皇子若想拆掉我們這處的生意,還要問問法神大人準不準。”
祁老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瞬間就讓之前還囂張的潘越蔫了。
北丘固然是大國,皇室內還有三個半神坐鎮。可身份隻要達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知道,北丘皇室的那三個半神加起來,都未必是勇者之城和傭兵公會當代掌權者法神大人的對手。
據說那位已經活了三千年的法神大人已經觸摸到了成神的壁障,是整個大陸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得罪任何人,都不能得罪他。
潘越威脅祁老要拆了勇者之城,不就是跟法神作對麼?
這個潘越,還真是會作死的很,觸別人的雷點一戳一個準。
之前容淵說這潘越這模樣很大可能是在扮豬吃老虎地裝瘋賣傻,她還不信。現在倒是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