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家學院,顧靈之很自然地就將跟小五的合作告訴了容淵。
容淵聽完顧靈之的敘述,一隻手在桌麵上敲打著,腦中快速思討著什麼,突然道:“靈之,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陪潘越逛都城,可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他突然說鬧肚子,就提前回來了?”
“不知道。”顧靈之不明所以:“你懷疑我下毒?”
容淵嘴角一抖。覺得顧靈之平常挺精明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犯傻了?
“你第一次遇見他的那天,五皇子也曾提前回來,並且之後的幾天,左臂不是很靈活。”
聽到這句,顧靈之就算再傻都明白了容淵的意有所指。
“你是說……小五其實就是五皇子?”
容淵眉毛一挑:“很難猜麼?他不是已經告知你他的身份了?”
小五,五皇子。潘越根本就沒有想要隱瞞自己身份的意思。要是顧靈之稍微仔細點探查,就一定能猜出他的身份。
“可他們的長相完全不同。”說完,顧靈之就暗罵一聲笨蛋。連改變聲音的藥都有了,那能夠改變樣貌的藥還會少麼?身為神王留在上元大陸的契奴,整個大陸最強國的皇子,潘越什麼樣的東西弄不到?
“知道自己笨了吧?”容淵極其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分析道:“如此一來,這潘越說的話,倒是有九分能夠相信。而我們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
潘越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是為了掩人耳目。至於他為何那樣做,也可以說得通了。
試問有誰會將正事交給一個這樣聲名狼藉的人去辦?又有誰會去懷疑那樣一個一無是處,隻會惹是生非的人,竟然會有著那樣深大的城府,有著那樣堪稱可笑的目標?
想要幫靈族對付神王,如何不可笑?
可也是這份可笑,讓容淵生出幾分傾佩。光聽顧靈之說起潘越在埋伏她時的身手,就跟顧靈之不相上下,可為了隱藏自己,竟然像小醜一樣供人取樂,光是這一份忍耐力,他就自認做不到。
兩人在心中確定了小五的身份,接下來在麵對潘越的時候,不說和顏悅色,可也沒有故意刁難了。甚至在看到潘越例行公事般調戲過路的女子時,還會覺得可悲。
要怎樣的無奈,他才會選擇這樣一種近乎自毀的方式來隱藏自己?
倒是潘越,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合作夥伴”黑荊棘就在自己身邊,並且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正在心中同情他的遭遇。順便吐槽一下他調戲姑娘手段的老土。現在都城已經很少有人直接調戲姑娘的了好麼?那些心懷不軌的公子哥們,至少都會先說兩句誇獎對方的話,刷一下好感度,才會露出豬哥相地動手動腳。
如潘越這般簡單粗暴的調戲,就算對方真想順勢搭上北丘皇室這條金大腿,在這種侮辱性十足的舉動下,也要違心地裝出受辱的模樣,義正言辭地訓斥。無怪乎來夏國這麼久了,都沒能成功拐到一個妹子,不是無人問津,而是手段實在太差。
聽顧靈之講笑話般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容淵麵色古怪地將自己最新得來的消息說出:“據探子回報,潘越在北丘有上百名侍妾,卻從未寵幸過一人,被指天閹。你不覺得,他是故意讓那些有所意動的女人望而卻步麼?”
為了將廢物這個身份貫徹到底,潘越的犧牲不是一般的大啊。顧靈之咋了咋舌,再也不敢對潘越做的任何事做出評價了。
如此又過了幾天,不知是不是顧靈之的錯覺,感覺武鬥場裏來了許多新麵孔,其中有很多似乎都是衝著她來的,在跟她對戰的時候如同搏命一般,誓要將她的底牌全部搬出樣。
而這一夜,在顧靈之比試完回皇家學院的路上,一行黑衣人也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是誰?我很少與人結怨。”顧靈之冷靜道,垂在身側的手已經從儲物戒中取出青鋒劍握住了青鋒劍的劍柄。
“殺!”為首的男子絲毫沒有跟顧靈之廢話的意思。直接就帶人攻了過來。好在顧靈之早有準備,從容淵那裏得來了不少的防身用品。見狀一手持劍,另一手飛快地灑出一把畫有陣法的靈符。隨後身子借勢向後飛退。
沒跑出十幾米,就遇上了守在另一邊的幾人。
看這架勢,這群人竟然打著寧錯殺不放過的想法。
顧靈之暗罵一聲,又是一把靈符飛出。可對麵的幾人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靈符的威脅,寧願被靈族砸中,也不想放顧靈之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