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燒掉的那是什麼?”梅英有些傻眼道。
由於潘舞陽動作太快,導致他都沒來得及阻止對方的動作,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潘舞陽將信件焚毀,心中充滿了疑惑。
容淵挑了挑眉,臉上並沒有被奪去重要證物的憤怒,甚至是有些輕鬆道:“當然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胡說!我皇叔身為半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容淵掏出的那遝書信嚇到的潘恩見書信已經毀了,立時就指著容淵怒喝。心中暗自慶幸容淵的莽撞。竟敢在一個半神麵前掏出證據對峙,該說他是太過天真,還是太過無知呢?
隻不過容淵的反應怎麼有些不對勁?被人燒掉了重要的證據,難道不應該懊惱、憤怒的麼?為何還能笑得出來?
“若是沒做虧心事,他會那麼急著將證據燒毀?”顧靈之嗤笑。
這時,一旁的仲錫如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靠近顧靈之兩人問道:“之前被潘舞陽燒毀的信件到底是什麼?”
“前輩若是想知道,一看便明白了。”說著,容淵在潘舞陽和潘恩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從儲物戒中又拿出了一封書信,直接遞到了這仲錫如的手中。眼尾掃了一下潘舞陽所在的方向提醒道:“前輩小心些,可別被某些做賊心虛之人再次得手了。”
說完這句,似乎是變戲法般,又“呼啦啦”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遝書信,對著周圍幾個靈聖。半神道:“這裏還有很多,幾位前輩不妨也看看,這北丘皇室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聽完這句,梅英第一個從容淵手中拿走一份書信,緊接著又有幾人從他手中抽取。這番變故之快,就算是潘舞陽震驚之後馬上采取了行動,對著容淵攻來也無濟於事了。隻見已經快速瀏覽了書信裏大致內容的仲錫如眼睛赤紅,對著潘舞陽攻來的潘舞陽吼了一聲:“還我徒兒命來!”就祭起羅盤迎了上去。
“仲兄息怒,這一定是有心人的栽贓。可千萬不要被人利用了啊!”
“放屁!你都沒見過那封書信裏的內容,怎麼知道他們栽贓你?你們潘家真是太惡毒了!”仲錫如一邊罵著,手中攻擊不停,幾下就跟潘舞陽戰到了一團,根本就沒時間再去解釋了。
而仲錫如那般憤怒的樣子似乎是個導火線般,再眨眼的功夫,其餘幾個看過書信的人,也一個個眼冒火光地看著北丘皇室一行。
容淵拿給他們看的,是幾份拓印著相同內容的書信,裏麵清清楚楚地記錄著潘舞陽是怎麼通過暗衛聯絡丁韞為他做事,其中許諾了不少的好處,表明若是大殷能夠跟北丘合作滲透入其他國家,協助他們禍亂各國皇室,日後等北丘稱霸了整個大陸,大殷就是北丘的第一附屬國。享比現在國土還要大上兩倍的麵積,將大殷相鄰的兩國土地都交給大殷。
如此豐厚的許諾,不用想也知道大殷會怎麼回答。
聯係之前潘舞陽焚毀書信的做法,不用再問他們也確定了舒心的真實性有多少。
而仲錫如這般憤怒,就是想通了北丘大開秘境的目的。試問還有什麼,是比一個從未出世,擁有無數天材地寶的大型秘境出世更能吸引靈武者的?
隻要北丘皇室提前在秘境布置下埋伏,就算是消失了大批的靈武者,其他人最多也隻會認為是他們時運不濟出發了秘境裏麵的禁製,被禁製抹殺,根本就想不到,竟然會有人舍得花這麼大的本錢來布下這麼個局。
該說北丘不愧是天元大陸第一皇族,底蘊就是深厚。還是該為自己那可憐的徒兒歎息?
仲錫如現在隻想將這個騙自己進入秘境的潘舞陽斬殺當場。若不是他許下重諾,應允事後可讓自己優先挑選秘境裏的寶物,他又怎麼會心動地來此?
而他若不來,以他那兩個鑽研陣道秘法成癡的徒兒,又怎會跟隨他來?這一切,都是潘舞陽的錯!
這邊群情激憤,潘舞陽心裏也並不好受。他怎麼會知道容淵除了手中那一遝書信,手裏還留有幾份?可他明明記得像剛才容淵拿出的那種有著特殊標誌的密函,他也隻寫給丁韞三封……
等等,他總共親筆寫給丁韞的信件才三封,怎麼容淵剛才卻能拿出那麼多?
瞬間,潘舞陽就明白自己中計了。眼神憤恨地掃了眼一旁老神在在的容淵。若不是他挑在這種時候拿出那遝書信,又做出想要當場宣讀的樣子,他怎麼會一時情急得上了他的當,去搶過那些書信焚毀?直接就造成了現在就算他想辯解,也沒人肯定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