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點的天風薇第一反應不是安撫郎景晨的情緒,而是將錯全都歸在了顧靈之和容淵身上,如果不是他們在背後搗鬼,郎景晨怎麼會變心?
於是在知曉皇後和大皇子被關了禁閉之後,她利用從前在宮中的人脈偷偷潛入了皇宮。也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你來做什麼?”確定來人是天風薇,大皇子撤掉了聚在指尖的靈力。
“我來帶娘娘和大皇子出宮啊。難道你們甘心一輩子被關在這永和殿中麼?”在皇後和大皇子驚訝的目光中,天風薇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
一夜春宵,次日清晨,顧靈之是被渾身的酸痛痛醒的。還沒睜開眼,口中就不自覺地溢出一聲不適低吟,渾身的骨頭都像被拆掉重組般難受。
“醒了?要不要再睡會兒?”容淵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一股溫熱的暖流順著小腹流遍全身,讓她酸痛的身子好受了一些,也讓顧靈之從半夢半醒間嚇醒,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昨夜的發生的事也瞬間回籠,讓她清楚地想起自己這一身酸痛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你……”顧靈之瞪他一眼。這個不知節製的混蛋,從昨天入了洞房就沒消停過。如同一直不知疲倦地猛獸般,一直折騰到天亮才放過她。還美其名曰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費了這麼多銀子。
“娘子,再這麼看著為夫,為夫可要忍不住了。”對於一個餓了很久終於吃飽的野獸來說,現在看整個世界都是帶著桃花的。自然顧靈之的這一眼在他眼中也是加了迷情效果的。棉被下與顧靈之交纏的身子一酥,消停了沒多久的某物又有了蠢蠢欲動的兆頭。
“禽獸!”感受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顧靈之低咒了一聲,下意識後退了一點,把被子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巳時三刻,肚子餓了麼?我吩咐人送點吃的過來。”說完,容淵就抬起了頭,想要揚聲吩咐外麵守著的侍女。顧靈之的驚叫卻先一步響起:“巳時三刻了?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顧靈之都快哭了。這可是她嫁給容淵的第一天,早上是要起來給公公婆婆敬茶的,也不知這個時候了,容涵和容妃有沒有生氣?要是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了。
都怪容淵太不知節製,才會讓她累得睡過頭了。
見顧靈之急慌慌地爬起來找衣服,容淵不滿地皺了皺眉:“起來做什麼?不痛了?”
痛,當然還痛啊,可給公婆敬茶更重要!
知道了顧靈之急慌慌起來的原因,容淵搖頭失笑。將已經將半件衣服套在身上的顧靈之重新壓回床上。穿了一半的衣服也順勢扯下丟到了床腳。
“放心,父皇和母妃不會生氣的。”準確地說,那兩人應該早在他昨天梗著顧靈之進入洞房的時候,就有了他們今天不會早起的心理準備。不然也不會這個時辰了,還不派人叫他去大殿商量正事。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勉強自己起來?好好跟心愛的人溫存才是正事。
“既然你還有體力爬起來給父皇他們請安,說明為夫的努力還不夠。春宵苦短,娘子還是要及時行樂啊……”話的尾音消失在交疊在一起的雙唇中。也將顧靈之的抗議盡數封存,隻能隨著他的動作沉淪。
等顧靈之再次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身邊容淵的位置已經空了,也不知去了哪裏。想到自己的新婚第一天都是在床上渡過,顧靈之就臉紅不已。兩隻纖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裏,從喉嚨地發出一聲聲羞愧的低吟。
真是丟臉死了。葉緋他們肯定知道了吧?明天見麵的時候,要怎麼跟他們解釋?
“你是想把自己悶死在枕頭裏麼?”容淵含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盅熱乎乎的補氣粥。
顧靈之聽到容淵的聲音將臉埋的更深了。
白天反應的時間太短,來不及害羞就被容淵壓著醬醬釀釀地做了一堆羞人的事。現在清醒一些了,怎麼麵對容淵成了她的難題。
“還真想把自己悶死?那我可舍不得。”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容淵幾步來到床前,斜坐在床沿去拉顧靈之埋在枕頭裏的胳膊。
“你要是不想起來,那我們就再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