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給他出主意那人的話,隻要他死咬著不知道皇後下落的事不放,容淵等人就算明知道他不懷好意為了平息悠悠眾口,還是會跟他談條件,私下裏解決皇後一事的。
可容淵的反應為什麼跟他們預計的一點都不一樣?
看著他震驚不可置信的目光,容淵冷冷一笑:“被人唾罵?我抓捕一個居心叵測之人,有什麼不對?”
說完,容淵的眼神驀地一厲,漆黑的瞳仁直直地看著衛國平,直看得他心裏發毛。
“皇後個北丘勾結,證據確鑿。你身為她的兄長就一點歐度不知情麼?在隨時都要麵臨北丘進攻的當下煽動群眾為難皇室,到底是何居心?除了是歸順了北丘的爪牙,我想不到任何一個理由能讓你這麼做。”
隨著容淵話落,四周的禁衛軍也發動了攻擊,向著衛國平的人撲去。
“不、你不能這樣!容涵,你也這麼由著三皇子亂來麼?你們這是殘害忠良,是會遭到報應的!”衛國平驚慌地向著容涵求助。
可容涵叫容淵來,目的就是讓他解決衛國平的。又怎麼會幫他?
雖然容淵的舉動太過強勢,恐怕會給有心人留下可利用的地方,現在也不好攔著他。於是在衛國平向他求助的時候,做出冷漠的樣子道:“衛大人,淵兒說得有理。你身為皇後的兄長,怎麼可能不清楚她的所作所為,在如此緊迫的關頭還搞內訌,是想替北丘削弱我大夏的實力麼?”
在容涵說出這段話的同時,衛國平和他那一幹帶來的人也被禁衛軍和銀甲兵團的人製服。
命令侍衛將這群人全部壓入大牢,容淵轉身麵對著宮門外看熱鬧的人群,冷厲的目光從他們身上緩緩掃過。目光所到之處,仿佛有千斤巨石壓在他們心頭一樣,讓人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皇後勾結北丘是為叛國,罪行曝光之後畏罪潛逃。從現在開始,所有為皇後說情的人一律按同罪處理。我可不想在麵對北丘的時候,還要防備來自自家的冷刀子。”
說完這句話,容淵就緩步邁過了宮門,回到皇宮裏。對著擔憂看著他的顧靈之輕輕一笑。那溫柔的眉眼,跟之前判若兩人。
“你就這麼抓了他們,不怕別人拿這件事當把柄麼?”
“怕什麼?誰若是不服,繼續抓起來就是了。”容淵不在意地回了句,將顧靈之的手抓起放在唇邊親了口。之前被衛國平搞得有些鬱悶的心情也瞬間美麗了起來。
“你怎麼這樣?”顧靈之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就不怕真的引起公憤麼?”
“不會。”容淵回答的相當酌定:“現在局勢緊張,北丘隨時都有可能對我們發動攻擊,有腦子的人都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團結。可衛國平卻搞出這種事,意圖在這種敏感時機分裂大夏。就算有人相信他的說法,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站在他那一邊的。”
容淵說得一點都不誇張,身為一國之母,皇後這麼些年利用自己的地位招攬了不少的家族為她效命。若是這些家族反抗起來,雖不至於讓大夏損失慘重,也算得上是傷筋動骨,算得上是分裂的一種了。
衛國平今天來這麼一遭,很有可能就是為了給那些想要反叛的人一個合理的借口。這也是容涵任由對方在宮門口叫囂,卻沒有將他拿下的原因。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不敢去賭那些家族會不會跟著皇後叛變。
隻不過眾人都沒想到,被容涵叫來一同解決問題的容淵在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將衛國平給解決了,簡直簡單粗暴到他們懷疑自己的智商。
容淵的解決方式簡單粗暴歸粗暴,卻異常地有效。
不管圍在皇宮門口的人有沒有被衛國平那長達一個時辰的叫囂說動,在容淵那強硬的命令下,也隻能作壁上觀地當一個看客。
在皇宮門口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赤陽城。
城內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棧裏,一個年約三十,長相平凡到讓人看過一眼就會忘記的女人聽著身前一個下人的回抱,恨得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混賬!他怎麼敢?”
坐在另一邊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少年臉色同樣難看地看著說話的手下:“容淵他真的將我舅舅抓走,放出那樣的話?”
“是……是的。”負責打探消息的侍衛小心翼翼地回答著,生怕用錯一個字惹怒了兩個主子。
自從那日被天風薇偷渡出皇宮後,皇後跟大皇子兩人就服下了能夠暫時改變人樣貌的易容丹。一直藏身在這間客棧裏。未免被人發現蹤跡,連跟衛國平和依附她的那些家族,都是用的特殊手段傳遞消息的。哪想到他們認為萬無一失的計謀,卻在剛開始展開的時候就被容淵掐滅在苗頭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