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靈聖並沒有這麼做,擔得起他的感謝。
休整了一夜,顧靈之和銀甲兵團的人都補了個好覺。
在天剛微亮的時候,陣陣廝殺聲就從外麵傳了過來。雖然城主府建在桑伯鎮的中心,依然能夠聽到那震天的喊殺聲和陣陣混亂的靈力波動。
“醒了?要不要再睡會兒?”幾乎是顧靈之睜開眼睛的同時,容淵就醒了過來,一手搭在顧靈之的腰間,晨起特有的沙啞嗓音在顧靈之耳邊低問,有著別樣的曖昧。
顧靈之大囧:“你不去看看麼?”聽聲音就知道外麵打的有多激烈了。
容淵非常不負責任地回了句:“你睡好了再去。”又把顧靈之想要坐起的身子按回了床上。
“放心,有遠征和花傾城在,我夏國的士兵吃不了什麼虧的。”
這倒是真的。聽說遠征和花傾城已經去了,顧靈之放心地躺了回去。跟容淵兩人在被窩裏膩膩歪歪地磨蹭了小半個時辰,才慢悠悠地起床梳洗。
等他們來到城門口的時候,正是戰事最激烈的時候,各色的靈力將城門口變成了一個小型的靈力漩渦中心。在這漩渦的中心,穿著銀甲兵團服飾的士兵們如一條條銀色蛟龍一般穿梭在兩兵交戰的隊伍中。所過之處所向睥睨。
稍遠一點的地方,則是戰成一團的四個靈聖。
昨天容淵他們來的匆忙,跟隨丁韞來攻城的隻有隨身的兩個侍衛。現在倒是看到了大殷原本駐紮砸在這裏靈聖。那是一個看起來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相貌古樸刻板。武器是一柄泛著烏光的鐵棍,每一次的攻擊,都伴隨著飛沙走石的特效。跟楚潮和龐歡三人將花傾城圍在中間。將戰場選在距離城門那麼遠的地方,顯然是不打算讓花傾城活著回來。
“三皇子,你可算是來了。你再晚點來,花前輩就要頂不住了。”
臧廣平帶著埋怨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顧靈之一扭頭,就看到了龐歡那不加掩飾的譴責目光。顯然對於兩人現在才來相當不滿。
麵對他的目光,顧靈之有些尷尬地偏過了頭,在背後用手捅了捅容淵的腰肢,示意他去幫幫花傾城。免得他吃虧。
容淵握住了顧靈之作亂的手淡淡一笑:“臧城主多慮了,花前輩的實力,比你想得強悍得多。”
說完,就不去管臧廣平,眼神平靜地看向交戰的那一團。
是個靈聖交手的地方,已經被四重域團團覆蓋,花傾城那特殊的蓮花形域從遠處看來奪目異常。
從顧靈之的方向來看,根本就看不到那邊的情況,隻能著急地詢問了一聲:“花前輩沒事吧?你真的不去幫忙麼?”
容淵順勢在顧靈之抬起的頭上親了一口:“若是這三個人就能將他打敗,他就不是花傾城了。”
臧廣平再次被容淵這態度氣得不行。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調情?
“三皇子,我知道你相信花前輩的實力。可凡事都有個萬一,若是花前輩真的受了傷,影響了戰局可就不好了。”
“臧城主若是不放心大可自己去看看,本殿下可不想浪費時間。”
幫助花傾城怎麼會是浪費時間?臧廣平的一口氣還沒喘順呢,就被容淵這這句話又氣得半死。隨後就看到容淵半抱著顧靈之飛身從城門上躍了下去,站在了交戰的兩兵之中。
“銀甲兵團聽令,目標石溪郡,隨我殺--”隨著容淵這一生突來的厲喝。分散在四周和大殷的士兵對戰的幾個銀甲兵團小隊立刻呼應了一聲:“是!”
聲震曠野,整個戰場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一瞬。在兩國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容淵的那頭角馬獸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容淵帶著顧靈之翻身上馬,一馬當先地衝出了還在震驚中雙方士兵,向著大殷跟夏國相鄰的城池--石溪郡衝了過去。
原本在兩軍中如魚得水的銀甲兵團緊跟在容淵的後麵也衝了過去。竟是置身後的戰場於不顧。
“容淵,你敢!”還在帶領士兵攻打桑伯鎮城牆的丁韞睚眥欲裂。怎麼都沒想到容淵竟然會放棄抵擋大殷的士兵,反而帶著銀甲兵團的人衝向石溪郡。他怎麼就一點都不按牌理出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