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因為你的事記恨他了?”潘越就差把嫌棄寫在臉上了,“我是太惡心這個人了才不想救他的!”
“喔?他做了什麼連你都看不下去了?”容淵饒有興味。
潘越直接無視連他語氣中赤果果的指桑罵槐,裝作沒聽懂他是在暗諷自己般道:“那老匹夫在你們消失之後找到我,以為是我讓人去救你們的,逼我說出藏身的辦法。在被找到的時候為了轉移目標,還把我給推出來了。要不然父皇怎麼知道我將你們藏起來的事?在他心裏,我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廢材,他可從來都沒懷疑過我。”
顧靈之和容淵聞言都是一臉“喔,原來你知道自己是廢材”的表情,讓潘越鬱悶的心裏直呼交友不慎。
不過也明白了他為什麼會突然暴露身份,原本就對茅丁零沒什麼好印象的兩人更是看不上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幹嘛騙您啊師父。”
法神點點頭:“行,那就不救了。”
顧靈之等人傻眼,那可是一個半神,說不救就不救了?雖然這樣真的有點爽,可那畢竟也是聯盟的頂梁柱之一,沒了一個可就少一個了。
法神看出他們的遲疑,嗤了一聲:“那種人,你覺得救了他他就會心存感激麼?你們就是太年輕了,我問你們,在戰場上最怕的是什麼?”
是什麼?難道不是凶狠敵人麼?顧靈之詫異。
容華裳也不明所以地等著下文,隻有容淵眼眸閃了閃,說出了法神心中所想,“在戰場上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背後捅刀子的同伴。以茅丁零現在做的事,未必幹不出背後捅刀子的事。要是戰場上有這樣一個隨時都能出賣自己的夥伴,誰還敢全力迎戰了?”
“不錯,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損失一個半神固然重要,可一個安全可靠的同伴更重要。”
顧靈之深有所感地點頭,眼睛瞄向了潘越。這可不就是一個背後捅刀子的同伴的真實案例?北丘的慘狀還曆曆在目。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家夥的吃裏扒外……不,是大義滅親。聯盟怎麼會提前得到消息,破壞了北丘的計謀?還不算,開戰之後潘越以吳樾的身份為聯盟投資的無數財力?其努力賣隊友的行為,絕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
“喂喂喂,這樣看我幹嘛?沒有我,你們能過得這麼如魚得水麼?早就人人喊打了。”被她的眼神刺激到,潘越不忿地哼哼。
“所以我才對你投以崇拜的眼神啊。”顧靈之輕笑:“你沒看出我眼中的感激麼?”
“沒看出來。”潘越搖頭,他隻看到了赤果果的嫌棄。
“沒看到說明你看得不夠仔細,體悟得不夠深啊……”
顧靈之還想再調侃潘越幾句,就被容淵按住腦袋止住了話頭:“行了。別跟笨蛋說多了,會傳染的。”
分明就是在吃醋了吧?顧靈之偷笑。乖巧地沒有繼續鬥嘴。
容華裳看著三人,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這種相處模式,真不像是普通朋友會有的,他們真的不熟麼?
“姑祖母,關於他的事,等他想要說的時候您就知道了。現在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怎麼從潘路明手裏把神器搶過來吧。”看出容華裳的疑惑,容淵笑著將話題引到別的地方上去。
對於容華裳這個他敬愛的長輩,他不想騙她,又不能在沒有經過朋友的同意下泄漏別人的秘密,隻能轉移處理。
容華裳聞言就知道容淵是不想說,也貼心地沒有多問,一同將目光轉到法神身上,想要聽聽他怎麼說……
翌日,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看到法神幾人身影的潘路明等人更是認定了顧靈之的身份,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對於尋找出“黑荊棘”抱有了十二萬分的激情。就在這種全民動員尋找“黑荊棘”的氛圍中,顧靈之也一臉無奈地接到了找到“黑荊棘”的任務。
不同於別人在得到消息後就瘋狂地尋找,顧靈之的反應別出一格,在特意前來傳訊的潘喻說完自己的目的之後,就隱晦地表示自己好像知道一些“黑荊棘”的事,並表示事關重大,要當麵跟潘路明說才行。
潘喻隻遲疑了幾秒鍾,就在“潘文”祈求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想著這段時間潘文的表現著實太讓人失望,要是能夠借此機會在老祖麵前好好表現一番,改善一下印象也算是一大好事。也就爽快地點頭答應。
潘路明果然如他們之前預料的那樣,早就油盡燈枯了。除非是遇到重大事情,平日裏很少出現在大眾麵前。法神幾人的到來能夠引得他頻繁出現,以此就能看出他對法神的重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