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茅丁零的那個半神很是狡詐,每次法神將要攻擊到他的時候都會把茅丁零拉到身前當擋箭牌,讓法神投鼠忌器地不敢動作。
另外兩個半神也很有默契地配合著那人的動作,三人一退一進間,竟是將茅丁零當成了最趁手的防禦法寶,讓法神憋了一肚子的鬱氣無處發泄。潘越見狀吐了口口水怒罵道:“三打一還拿人擋刀,我北丘皇室的半神什麼時候這麼丟人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五人中兩個潘家的半神就忍不住了,其中一個厲眸掃了潘越一眼罵道:“孽畜!要不是你吃裏扒外,他們怎麼可能從老祖布下的天羅地網中逃出?我們又何必花這麼大功夫抓人?若你還有點良心,就應當協助我等將他們抓住!”
潘越不以為意地嗤了聲:“協助你們才真真是沒有良心了。”法神可是他的師尊,沒聽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嗎?想讓他的親爹幡然醒悟地別再妄圖稱霸整個大陸,還不如多抱緊法神的大腿,讓他在帝國兵敗之日盡可能地多保下一些潘家之人才是正事。
“你……親疏遠近都分不清,你父皇真是白疼你了!”被潘越的話氣到。跟容華裳交手的那個半神差點被容華裳抓到破綻,好一陣狼狽才重新掌握了戰局,惡狠狠地瞪了潘越一眼,不敢再打鬥中分神了。
潘越聽到這話卻是低下了頭,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如果不是他在潘喻麵前裝瘋賣傻,沒有露出一點有野心的意圖,拚命討對方的歡心,滿足對方被崇拜的心理,潘喻會寵他一個一無是處的皇子麼?就拿他二皇兄來說,活著的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潘喻是真的把對方當成眼珠子來看地培養著。可再在靈族聖地的時候仇恨拉得太滿,直接交代在那裏了。
事發之後知道這件事的哪一個人不覺得潘喻會大受打擊,痛不欲生地難過好一陣?可潘喻也隻是在得到潘恩的死訊之時悲傷了那麼一小會兒,就火速地將跟潘恩素來不和的潘文給提上來了。並且在對方成了“廢人”之後直接把懷了孕的顧玲瓏賜給潘文做妾,讓他免了沒有子嗣的尷尬。之後在波及全大陸的戰爭打響之後,更是對潘文格外厚待,各種戰功往他頭上甩,比之前對潘恩的疼愛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說潘喻是真的那麼疼愛潘文,潘越是一萬個不信的。瞧瞧曾經的潘恩和他不救活生生的例子麼?若是果真疼愛,又怎會對潘恩的死那麼淡然?對他下手那麼狠毒?當日潘喻對抓他的侍衛可是下令不論死活的。
想到這兒,潘越哀怨地掃了交戰中的顧靈之一眼。沒忘記當初潘喻要抓顧靈之的時候,可是“留活口”的。瞧瞧,他這麼個兒子,竟然還沒有顧靈之重要……
就在潘越胡思亂想,戰局向著顧靈之等人這邊傾倒的時候,法神猛地一個錯步,探身將茅丁零當擋箭牌的那人身前,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中猛地捏住了對方的手腕,狠狠一甩,就將對方甩了出去,茅丁零也順勢被他解救了下來,扔到了潘越的方向。
“照顧好他,別讓他受傷。”
讓一個靈聖來照顧半神強者,不諦於是一個笑話,可茅丁零全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暫時封印了靈力的,法神那句算是提醒潘越控製點自己,別趁機把茅丁零給弄出個好歹,等他恢複修為就不好收尾了。
“知道了,師尊。”潘越痛快地應了下來,看著茅丁零的眼神卻滿懷惡意。
不受傷是吧?這世上可是有很多方式能讓人不受傷也很痛苦的。潘越的嘴角掛起一抹邪笑,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灰褐色的藥丸,伸到了茅丁零麵前。
“茅前輩,您這副無力的樣子,是中毒了麼?沒關係,我這裏有枚解毒丹,一般的毒藥都能化解,我這就為您服下。”
說著,潘越殷勤地將對方扶住,捏著藥丸的手,也向著對方的嘴巴送去。臉上的笑容也越扯越大。
突然,本應毫無行動能力的茅丁零抬手抓住了潘越的手腕,露出一個比潘越更惡劣的笑容,陰森森道:“老朽賤命一條,吃不吃藥都沒關係。這藥這麼好,還是五皇子自己服用吧。”
話落,手上一個用力,那枚灰褐色的藥丸就入了潘越的口中,同時半神的修為也釋放出來,掐住了潘越的喉嚨:“住手!不住手我就擰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