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誰,會肯跟著一個讓子民替他送死的城主的。
好在樂言擔憂中的事情沒有發生,城中並沒有傳出他的謠言。他不知道的是,顧靈之和容淵早就在心裏對他判了死刑,不給他活到凶獸危機解除的那一天,自然也就沒必要去散播他曾經做出的事。
就在靈城重入寧靜靜好的時候,被擊退的凶獸再一次來襲。
這一次到來的凶獸比之之前要多得多,容淵照例在看到凶獸的身影的時候,就飛身出了城牆,深入獸群中尋找子體。
不太順利的是,母蟲似乎是知道了容淵的計謀,這一回的子體沒有像之前那樣看到他在凶獸群中肆虐,就忍不住地對他出手,任容淵凶獸群中怎樣放肆地肆虐,那子體始終不露出一點痕跡。讓容淵的一番表演全都付諸了流水。
眼看著靈城越來越近,子體還沒有冒頭的跡象,容淵不得不返回了城牆,將情況告知了林仲遠,讓他準備好將要麵對的苦戰。
“找不到就算了,好孩子,沒人會怪你的。”看容淵的情緒有些低落,林仲遠寬慰道:“你也成功了那麼多次了,那母蟲總會察覺到什麼,有了防備也很正常。你先去靈之那休息休息,這裏就先交給我們吧。”
容淵聽話地離開,見到顧靈之後一把將人抱在懷裏,悶悶道:“子體學聰明了。”都沒辦法把它騙出來了。
顧靈之反手抱上容淵的肩,拍了拍他的頭,“沒事,找不到就找不到,硬碰硬咱們也不懼它。”
靈城可跟其他四城不同,四麵的城牆都被顧靈之和容淵親自帶人加固了一番,堅固城固不可往日而語,凶獸想要推倒城門攻進來,是沒那麼容易的。對付飛行凶獸,他們也有足夠的人手封鎖天空,決不讓它們踏入雷池一步。
可以說,現在的靈城固若精湯,沒能殺掉子體,靈城也有一拚之力。
洶湧的凶獸群很快來襲,駐守四個城門的人早就得到了命令,知道容淵沒能找出子體,要實打實地戰上一場了。負責東城門的魏靈書哈哈一笑,對著城牆下方大聲道:“弟兄們,我們表現的時候到了。風頭總算是沒都被小姑爺那家夥奪去了!”
聽到魏靈書這聲吆喝的人都忍不住大笑,紛紛附和。揮舞著手中的靈器戰意盎然。南北兩座城門的人也一樣,麵對來勢洶洶的凶獸群,更多的是無邊的戰意。
不同於東、南、北三麵城門的戰意盎然。由樂言,關月,原笙和芸竹四個城主駐守的西城門卻死一般的安靜。
經曆過城破陰影的四座城池的人在麵對凶獸的時候,更多的是恐懼。
眼看著凶獸就要攻到了城下,關月清了清嗓子,沉聲道:“事已至此,多餘的恐懼是無用的,還是努力守好城門要緊。靈城的城牆都是經過靈力的加固的,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
“說得那麼輕鬆,沒經曆過凶獸攻城的你當然會這麼說了。”樂言咬牙道,看著本來的凶獸,就忍不住想起那噩夢般的場景。
巨大的蟲獸凶殘地將城牆撞倒,無數的凶獸順著城牆倒下的地方鑽進來,見人就咬,見東西就毀。若不是被嚇怕了。他又怎麼會讓他的那些子民當誘餌給自己創造逃生的機會?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身為一城之主,怎能如此怕事?”關月早就從容淵的口中知道了樂言的曾經所為,也跟容淵達成了共識,讓樂言在獸群的攻擊下“自然地”死亡。自然是看不上他的這種作態,冷笑道:“我雖然沒有經曆過凶獸群攻城,可在趕來靈城的路上,也遇到過不少次凶獸的襲擊,最強的一次,比之凶獸攻城也差不了多少,可也沒這麼懼怕。樂城主,待會兒你可別拖了我們的後腿,把凶獸從你防守的那處放進來了。”
“你……不知者不懼!”樂言被關月說得臉上一片燥熱,再看芸竹和原笙兩人的眼中都有懼意,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哼了一聲轉身去了自己負責防守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