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個剃著短發,頭皮澄亮的壯漢一把將任凡推到包廂裏,接著隨後走進,幾個五大三粗的家夥將大門堵住,外麵嘈雜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清靜起來。
任凡雖然心頭有些緊張,但是還沒有到達害怕的地步,眼睛在這個大包裏瞄著,坐在沙發上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叼著雪茄,看起來很有身為老大的份兒,那應該就是陳良了。
而他身後的是瘦皮,昨天在家門口威脅自己的那個家夥,大包有著近兩百平米,各個角落都或坐或站立著陳良的小弟,都是拿著凶狠的眼神盯著他。
“終於肯來了?”陳良將雪茄放在一旁,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的扶手,喝著啤酒,笑著說道。
若不是知道前去找事得人都是陳良的手下,也許會被那人畜無害的模樣騙到,以為是個溫和的長者,但是任凡卻不是傻子,咧嘴一笑,吐出兩個字來:“紗畢!”
包廂裏的每一個人都愣住了,有些發傻的看著任凡,就如同在看著一個白癡,眼神中有著對他的即將麵對的事情,報以同情。
任凡嘴角一翹,看著發傻的眾人,還有那已經震怒的陳良,再次吐出兩個字:“二筆!”
對於這些人,他沒有絲毫的好感,都是一些偷雞摸狗,殺人越貨的家夥,也不會吝惜自己最廉價的諷刺,少一些這種人,社會上應該會很和諧吧,對,非常和諧,帶彌月出去散步,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任凡點著腦袋,那根本沒有被捉住,即將從生理上傷害他,而從心裏迸發的恐懼。
他並不是白癡,而是有恃無恐,這個包廂裏的人,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傷害,對於欺負弱小,任凡不介意鄙視對方一番,若不是為了以後落得清靜,他堂堂赤帝觀觀主,會這麼沒麵子的來這裏?
“所以啊,沒腦子混什麼黑社會?”任凡自言自語道,但是那臉上的表情,卻是讓陳良還有包廂裏的人,都是想將他殺之而後快。
那是赤裸裸的,沒有絲毫遮攔的嘲笑,在陳良瘦皮看來,是那麼的刺眼。
“不知死活,你以為今天走得出去這裏麼?”陳良不愧為老大,很快就平靜下來,看著任凡淡淡的問道,有著掌控一切的優越感,但是緊握的拳頭,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猛然站起身來,隨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朝著任凡狠狠砸來,爆喝一聲:“弄死他!”
任凡身體瞬間顫栗起來,臉上是無比的委屈,在啤酒瓶臨身的刹那躲避過去,身後牆壁上發出酒瓶破碎的聲音,還有啤酒灑落地麵的味道,一時間,他身旁的那幾個壯漢也開始動手,朝著他抓來,有的更是拿出了匕首,露出嗜血的微笑。
“你們要幹什麼?”臉上帶著緊張和恐懼,任凡雙手握拳,護在胸口,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帶著獰笑,一個壯漢蒲扇大的巴掌朝著他的臉上扇來,惡聲惡氣的說道:“幹你!”
“老子不喜歡男人!”任凡躲過巴掌,大叫一聲,倒是把圍攏的幾人嚇了一跳,接著嘿嘿都大笑了起來。
但是接下來,他們都笑不出來了,隻見剛才伸手朝著任凡打去的壯漢,已經捂著下身,凸著眼睛朝著地麵上倒去,大張著嘴巴,已經痛得發不成聲音。
而任凡,已經開始行動起來,身形如電,在眾人中閃動著,而那動作卻是讓人頭皮發麻,隻要是能夠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的招數,他才不管是不是猥瑣,隻管一擊製敵,看著短短不過一分鍾時間,那些捂著要害,在地上慘叫的壯漢,陳良和瘦皮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對站立在門口陰笑的家夥,臉皮不住的抽搐著。
那些把他帶來的壯漢,有些已經暈死過去,有的關節被卸掉,攤在地上嗚嗚的叫著,燈光照耀在任凡的身上,一種陰寒冰冷的氣息浮現,讓拿刀指著他的那些混混打手,從心裏上有著害怕。
剛才這家夥的動作真的是太猥瑣了,什麼動作都敢使用出來,老漢推車,觀音坐蓮,猴子偷桃,無所不用其極,讓那些混混臉上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大顆大顆的往地麵上掉落,雖然這裏的空調開得很冷。
隻要能夠保命,管他們想法如何,這便是任凡的心裏,他從小便是如此,若不然,他這個和老道士生活的孤兒,恐怕已經被欺負得人格扭曲了,雖然扭不扭曲,好像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