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法課。
“老師,這裏太擠了,我們去那裏練可以嗎?”有些妖覺得訓練場上的妖太多了,指著一旁空無一人的一個擂台問道。
“不行!”教槍法的先生用長槍用力砸向地麵,說話聲音很大,把若夕都嚇了一跳,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你這個訓練場上,你們哪裏都能去,隻有那個擂台是不能去的!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眾妖還是應了下來。
那個擂台有什麼特別的嗎?居然要這樣強調。若夕不禁對那擂台多看了幾眼,拿著長槍的手也因為注意力的轉移而放鬆了下來。
“專心一點。”鈞澤用力固定住若夕拿長槍的動作,“那個擂台,原本沒什麼特別的。隻不過是之前有兩隻妖在上麵決鬥,最後導致一隻妖死亡了。所以那個擂台就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存在。”他的語氣也開始變得帶有些許警告意味,“隻要是上了那個擂台的妖,如果要繼續決鬥的話,那麼,死傷不論。”
“嗯?”若夕一愣,“生死不論的意思是……”
“就像你想的那樣,隻要是在這個擂台上決鬥的妖,無論最後有誰受傷了或者是死了,都和對方沒有關係。”
無論最後有誰受傷了或者是死了,都和對方沒有關係……嗎?那這個擂台……若夕再次看向那個擂台,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計劃。
嗬,真是個好地方。她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看也在看她的花優璿,對她說了幾句話,但並沒有發出聲音。
什麼?好,好好等著吧?!這個廢物……竟然還敢威脅我?!花優璿用力的握著長槍的槍柄,手指關節發出“嘎”的聲音。
“大小姐……”憶雪擔憂的望著麵前的花優璿,“您放心,我一定會盡早除掉她的。”
“別讓我逮到你的弱點,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花優璿怒氣騰騰的瞪著若夕,可後者壓根不理她,開始認真的練習槍法。
*
月光透過鏤花的窗戶照進若夕的房間,照在正盤腿坐在床上打坐的她的身上。過了一會,她感覺兩個小時已經到了,於是放鬆下來,一下子躺在床上。
真是……到了這個世界完全就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了……她坐起身,將藏在袖子裏的令牌拿出來,仔細的借著月光觀察。
這個東西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啊!它真的就像養父說的那樣,是個值錢的文物嗎?若夕皺眉,對著令牌左看右看,最終還是放棄了。
她果然對文物一竅不通啊……將令牌放好,她在床上躺好,卻沒有打算睡覺,而是望著窗外一片漆黑,掛滿了星星的天空。
環境這種東西,還是古代的最好。若夕感受著帶著涼意的夜風緩緩吹過,看著天空中那些一閃一閃的星星和一輪缺月,莫名其妙的開始想家。
家?嗬,若夕,你又想多了。她苦笑一下,搖了搖頭。那個地方,永遠不會是你的家……
她閉上眼睛,重重的歎了口氣。
“小狐狸——快點起來啦——今天第一節就是春風守護者的課!接著就是槍法課。你不想遲到吧?”鈞澤很敬業的又來叫她起床。
“馬上就好。”若夕將令牌藏進袖子,胡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打開了房間門。
“快點走吧,現在好像已經遲到了哦。”鈞澤嘴上說著這些話,可步伐卻是慢慢的。
“反正我不急。”若夕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