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言靈眨了眨眼睛,逞強一般的緊緊盯著若夕的眼睛,“我有一個好友,隻有她願意幫我!之前沒跟你說是因為想顯得我更可憐!”說完這話她就後悔了。什麼叫“顯得我更可憐”啊?敢情自己之前一直都是在博同情?!言靈自己都忍不住調侃自己。
若夕皺了皺眉,眼神略帶複雜的盯著麵前的人,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說什麼。沒有人會故意把自己往可憐的地方說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隻有一個解釋——她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說的可憐來博得她的關注。那麼,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她隻記得自己的仇家是花優璿,並沒有惹到貓妖吧?
等等,花優璿?!她眯了眯眼睛,心裏略過一個猜測:難道說,這隻貓妖,是花優璿派來監視她的?花優璿有這個必要這麼做嗎?真是……她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真是任何人都不能輕易的相信啊。她慢慢的開口,“你先休息休息吧,我去看看羽……鎮南王。”
言靈一愣。羽?若夕姐姐剛才是想叫鎮南王的名字“羽焰”嗎?為什麼她能這麼稱呼鎮南王?他們……她呆呆的看著若夕離開房間的身影,腦海中一片混亂。到底該不該動手?這些時間相處下來,若夕姐姐表現的都很溫柔啊,雖然不常說話,但她絕對不是會隨便招惹別人的人啊!那個人說的話……到底該不該信?爹爹……她咬緊下唇,眼中有淚光浮現。
“我該怎麼辦……”
高大的樹木投下片片黑暗的陰影,深綠色的樹蔭延伸到了院內的池中,將池水的顏色映襯得更加深。陽光淡淡的照耀在地麵,它已經無法帶來溫暖了。樹葉被鍍上一層金色,有些晃眼的顏色。
羽焰站在池邊,對著池子裏的魚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是那緊握的雙拳似乎在暗示著他此刻的情緒。若夕走到他旁邊,問,“好看嗎?”
“嗯?”羽焰愣了一下,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若夕來到了他身旁。
“沒發現我?”若夕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諷刺,“你可是鎮南王。”
“那又怎樣?鎮南王……不過是一個名號罷了,不代表本王能沒有對手啊。”羽焰輕笑,意味深長的轉頭盯著若夕,“本王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能做到腳步聲如此輕而不被本王發現。”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麼人。”
“可是,”他伸手折了一根樹枝,寂靜的院子裏除了風吹過的聲音就隻有樹枝不停被掰斷的“哢哢”聲。他一遍折樹枝一邊說道,“你不說,本王怎麼知道你接近阿熾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呢?”羽焰的表情看起來很陰冷。
我接近他?明明是他來找我的好不好?若夕忍不住的想抽嘴角。不過看羽焰的樣子,好像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好呢……怎麼會這麼好呢?她略有疑惑。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羽焰又開始笑了。他湊近若夕,在他耳邊輕聲說著話。
“你不會真的以為,本王對阿熾,是真心的吧?”
若夕驚了一下,並沒有答話。羽焰對她微微一笑,將手中已經被折的隻剩一小截的樹枝隨意的扔在地上,“有機會再見了。”
說完這話,他便離開了。若夕眼神複雜的望著他的背影,一語不發,心裏的想法卻是無比的雜亂。羽焰……他的意思是說,他並不是真心對羽熾好的?那他的真是目的是什麼呢?難道是……她挑了挑眉。
他所想要的,和羽熾有關的東西,大概隻有一個吧。那就是——皇位。如果羽熾知道了與他如此交好的哥哥其實心裏一直打著他的皇位的主意,不知道會怎麼想?應該會很傷心吧……還有,羽焰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是認定了她不會對羽熾說嗎?
真是個奇怪的人,上一次那麼嚴肅的說要問她問題,結果問題居然是“你喜歡薔薇嗎?”,他這一次不會是在跟她開玩笑吧?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沒有人會用皇位這麼大的事情開玩笑吧。
“姐姐,”言靈整理好自己的心緒,臉上掛著笑容,“外麵冷,我們進去吧。”
“……嗯。”若夕默默低頭看了自己被挽住的手臂一眼,點了點頭,跟著言靈走進房間。
對於這個貓妖的警戒心還不能停下,還有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王可馨和那個不知有何陰謀的沈如夢,最為不可捉摸的羽焰……若夕越發感覺自己的處境似乎不那麼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