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渺夢的琴的琴弦上那湧動的青色法術的時候,若夕眉頭輕皺,伸手放在渺夢肩膀上,將自己的法術緩緩的渡給她。鈞澤在遠處看著,冰藍色的眼眸中滿是心疼。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現下已經是接近正午的時刻。但是,天空似乎像是突然被誰撒上了一片黑色的沙,開始變得黑了起來。陰雲密布的天空,讓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不安。
這時,在離戰場不遠的地方,鬼戈正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這個已經是鬼魂了的女子。她一頭火紅色的長發,長得也還可以,不過就是身體已經成為了透明。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殺了若夕那個混蛋!”她不斷的對著鬼戈叫囂,讓他的怒氣值一步一步上升。他本是來看看究竟是誰召喚出來了鬼役,沒想到正好遇上了。
“你想要回去?”終於,鬼戈忍不住了,他冷冷的瞪著花優璿,銀白色的眼眸四處充斥著憤怒的氣息,可惜現下的花優璿急於想要複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鬼戈伸出手,掐住了花優璿的脖頸。他是鬼王,自然可以觸碰鬼魂。他突然笑了淡淡的說道,“你需要付出代價。隻要你願意在你複活之前,把靈魂給我,我就幫你。”
“沒有靈魂,那我複活了又有什麼用?!”花優璿也不傻,立刻無比激烈的反駁。
“那你就死吧。”鬼戈不再廢話,手下用力,花優璿的麵色頓時就慘白慘白的。沒一會兒,她就變成了一堆灰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空氣中。
再無輪回轉世的可能。
另一邊,人們在想辦法對抗著鬼役。渺夢一邊彈琴,一邊回頭擔憂的看著若夕,眼神不無疲憊,“宮主,你沒必要這樣的……”
“別說話。”若夕打斷了她。
“姐姐,還是我來吧。”言靈也躍了過來,她二話不說就推開了若夕的手,把自己的手覆蓋上去,語氣歡快的說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姐姐你趁著現下鬼役沒什麼反應,趕緊去殺了它!我們在這裏等你回來!”
等我……回來?若夕愣了愣,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是的,她是要和這些夥伴們一起,好好的回靈狐宮的。她深吸一口氣,揮了揮白繹劍,“白繹,準備好了嗎?”
“嗯。主人,開始吧,我會用最大的力量的。”白繹如是回答道。
“那麼,就去了。”若夕腳下使力,直接從樹枝上飛了出去。她踩著樹梢,在空中快速的接近鬼役。她手中的白繹劍也在發著明亮的銀白光芒。鈞澤微愣的看著,忍不住想要感歎,當初的那個小狐狸啊,終是長大了。
隻見,若夕銀白色的發在背後肆意的飄揚著,那用來束發的發帶隨著風脫離了發,隨風被吹走了。那長發更加肆意的吹拂著。她穿的是短裙,女子都很少很少,幾乎不會去穿這種能夠露出腿的衣服,但她卻根本不在意。
她那雙白皙的長腿在陽光下閃著光芒,很是好看。神……鈞澤眼神一黯。是的,若夕確實很像一個神明,堅定,隻要是認定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為了保護自己的夥伴能夠不顧一切,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主人小心——”鈞澤正想著的時候,耳邊響起了白繹的喊聲,帶著交集和驚慌失措,更多的是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猛的抬起頭,看見了若夕正提劍想要去刺鬼役,可它卻忽的轉過身來,巨大的黑手直接扇向若夕,她小小的身影很快的墜落下地麵。
此鬼役竟擁有智力!方才渺夢彈奏琴音,它一定是故意裝成是被迷惑了的樣子,故意引誘若夕去攻擊!它早就準備好反擊了!眾人皆是驚異的看著鬼役。
“小狐狸——”鈞澤一驚,當下起身朝著若夕墜落的地方跑去,卻終是來不及了。若夕就這麼落在了地麵上,激起一層黃色的塵土。鈞澤被沙土嗆到,不停的咳嗽著。
一陣陰風吹來,吹散了沙土。
鈞澤看清了若夕的模樣。她似乎沒有什麼大礙,單膝跪在地麵上,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拿著白繹劍撐地,支撐自己的身體。
她這樣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好像沒什麼事的模樣。如果忽視地麵上那幾滴血跡和若夕嘴角還在不斷溢出的鮮血的話。
“小狐狸,沒事吧?我現在給你療傷!”鈞澤蹲下身,想要把她扶起來卻又怕她疼,隻得立刻坐下來運功,想要用內力給若夕療傷。
“不用。”若夕低著頭,臉頰蒼白的讓人害怕,可她還是故作堅強的拒絕了鈞澤的療傷,還一下子站了起來,清冷的模樣就好像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