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幾乎天天窩在家裏,足不出戶。整天整天的粘在一起。到了晚上我們就爬上屋頂,躺在屋頂看天上的星星,看北鬥星,看銀河,看牛郎織女。或是和適枕著我的胳膊,或是我枕在她的腿上。夜風習習,清涼舒爽,讓人覺得好像是跳出了五界之外,擺脫了所有的紅塵煩憂。
然而,我卻時時的感到和適內心的一種憂鬱,讓我覺得她好象在掩飾著一種很深沉的不快樂。有時我會突然間發現她在凝望著我呆呆的出神,那眼神的深處有一種陰霾,讓我在刹那之間覺得她離我是那麼的遙遠。
和適身體日漸康複,行動坐臥都沒什麼事了,於是決定去上班,而我也得出去看看找個地方打點零工了,不然,後半年可就真的沒法混了。
就在我四處找活幹的時候,老狗來了,還帶來了小皓的一封信,我一看信封就知道老狗肯定偷看過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有情書經他的手代為轉交的話,要讓他不看一遍,那就實在對他的要求太高了。
小皓在信中說,她打算在暑假裏和朋友們出去旅遊,到南方的幾個同學家做客,還說如果有時間的話要到這邊來看我。
我看過信沒多久,和適就下班回家了。我給她和老狗互相作了介紹,和適很熱情的招呼老狗喝茶、吃東西,又在我們閑聊的時候出去買了幾樣小菜,幾瓶啤酒回來。晚上我們圍坐在桌前,高談論闊,胡說八道,講那些過往的趣事。和適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要向老狗問個究竟,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一樣,等說到她住院時老狗的仗義相助時,和適滿滿的敬了老狗一杯,連連道謝。老狗倒弄的不好意思了,一大杯一口氣就幹了,結果酒癮倒給勾上來了,幾瓶啤酒差不多都讓他一個人給包了。
半夜裏,我把老狗扶回我屋裏,老狗斜著眼,口齒不清的指著我道:“阿爽,你。。。你。。。你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說著,‘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大哭道:“怎麼好人沒好報呀,我招誰惹誰了。”
我衝他屁股‘咣’的一腳,道:“別耍酒瘋啊,再鬧把你從窗戶扔出去,總共才喝了三瓶多,裝什麼蒜呀。”
第二天我和老狗去逛街,他是個超級大歌迷,每次都得逛音像店,而且和那裏的老板都混的很熟,所以他總可以用低價買到一些盜版的光盤,我和他逛了幾家,暗暗的盤算著這裏麵的利潤,覺的這事還算靠譜。於是我就把想法和老狗說了說,老狗不由得拍腿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呀。”接著我們就找了幾家跟老狗關係最好的店,把這意思說了,沒想到竟出奇的順利。老板把盤按批發價給我們,我們每張盤大約有兩三塊的利潤。
下午我們取了錢,進了半箱光盤,半箱磁帶,就在老狗房子的附近找了個小區擺了個地攤,僅僅兩三個鍾頭就賣了一百多塊,利潤也有二三十塊吧。這不由讓我們對前途大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