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家門,和適已經給我兌好了洗臉水,我跟帥航點了點頭,進洗手間衝了個澡,這才覺得舒服了些,不過嘴裏還是覺的有土的味道。
我出來見他倆正在看電視,帥航顯得很拘束的樣子。並著雙腿,身子向前傾著,雙手放在膝蓋上,和適坐在他的一邊,兩人都沒說話。
“看什麼呢,這麼認真。”我打趣道。
帥航見我出來,站起身道:“和適,我先回去吧,天不早了。”
我道:“別呀,幹嘛,剛來就走,哎,對了,你們吃飯了嗎?”
和適道:“我們已經在市裏吃過了。”
“我們?”我心裏一陣的不得勁兒,帥航轉頭對和適道:“你哪吃了多少呀,我讓你多吃點你不聽,你看,晚上準得餓。”
我看看和適,和適低下了頭。
“正好,我做了不少菜呢,咱們再一塊吃點兒吧。”我招呼道。
“不了,我還是先回去吧,再晚怕沒車了。”帥航客氣道。
“別,沒車了,就住這兒,你不能走啊,你走我跟你急。來來來,咱們一塊兒喝點兒。”說著我就過去拉他進了廚房,和適也跟了近來,說:“既然來了就別客氣了。”
帥航看見桌子擺了那麼多菜,很驚訝道:“你們這晚飯可真夠豐盛的。”
我笑道:“我們也不是天天這麼吃。”
說著,我下意識的看看和適,和適又一次避開了我的目光,我忽然間有種不祥之兆。
席間,我和帥航推杯換盞,一會兒兩瓶啤酒就空了,我漫不經心的問:“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和適道:“沒事,出去玩了會兒。”
帥航道:“都是院長家那個丫頭,本來今天你姐挺高興的。。。”
和適道:“行了,你別說了。”
帥航道:“那個花瓶就是她摔的嘛,幹嘛賴你身上,你為什麼要替她頂罪,讓院長罵了半天,我給你做證你還不讓。。。”和適皺眉道:“行了,行了,別說了。”
她頓了頓,口氣沉重的道:“那個花瓶兒是我摔的。”我道:“什麼瓶兒呀,掉了賠他一個不就得了,幹嘛讓他罵呀,明天我替你找他去,什麼東西,罵你多大半天呀,下班了還不讓走呀。”
和適道:“沒。。。你別跟著攪和了,人家院長就說了兩句。”
我道:“那你下班幹嘛去了。”
帥航道:“我看她下班後很鬱悶,就陪她逛了逛,順便吃了點東西,不過她沒怎麼吃。哎,和適你別太在意了,院長那人脾氣就那樣兒,說過了就忘了,你別不高興了。”
我正一肚子火,不由借題發揮道:“院長怎麼了,院長就能隨便罵人呀,院長就能壓迫勞動人民呀,我明天非找他去不行。”我一想到和適讓人欺負,越說越是怒不可竭。
和適道:“你喝多了,少說兩句行不行?”
說著衝帥航道:“你別介意,他就這狗脾氣,帥航,今天太感謝你了,謝謝你陪我回來,我覺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