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猛地停了下來,前麵傳來一陣吵雜聲。
常靜從車窗探出頭,看見前麵被一幫人圍住了,人數不下於百人。
車隊整個停了下來,從各個馬車上奔出了二十來名手持刀劍的大漢。
大漢也慌忙提著刀下車,往前麵跑去。
常靜疑惑地望著雪歌爺爺,老人無可奈何地說道,“有人劫車。”
劫車?常靜想不明白世界上還存在著犯罪。
“不管國家有多強盛,總會有窮人的。人一旦窮了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了。”老人說道,“這一帶原本就不太平,劫車的事情時常會發生。不過不要緊,他們一般隻劫財都不殺人。”雪歌緊緊地抓住了老人的手臂,顯得很緊張害怕。
果然,前麵的一幫人發話了。
一個絡腮胡子喝道:
“留下錢和貨,你們可以安全離開。”
車隊方麵人手也不少,但首領還是低聲下氣地回道,“各位好漢,這次我們的貨不多,沒什麼東西可以送你們的。要不你們看這麼辦,我們送你們一些錢你們就讓我們過了吧。”
“嘿嘿……”帶頭的劫匪冷笑,“少羅嗦,留下錢和貨,你們就滾蛋!”
首領不幹了,聲音也開始變得冷竣:“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說不得也得活動活動筋骨了,不能讓人說我們怕了你們!”
雙方不再廢話,都直接亮出了明晃晃的刀。
形勢一觸即發。
老人皺緊了眉頭,喃喃說道,“又是拚殺,為什麼世界上要有這麼多的殺戮?”
“老爺爺,你說誰會贏。”常靜緊張地問道,他可沒想過自己會有遭人搶劫的一天。
“不管誰贏,結果都是一樣的——太多的傷亡太多的災難。”搶劫的情形似乎觸動了老人傷感的過去。
正說話間,前麵已經打開了。
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大,除了兩個首領和少數幾個人擁有技巧外其他多數人靠的都是體力和狠勁。然而數量上的差異似乎早就把實力強弱分得很清楚了。
“都是窮人,”常靜想道,“除了窮人在亞拉古國是沒有人不學武技的。”
你來我往,不消片刻地上就已經躺下了好幾個人。
車廂裏的常靜聞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這種味道在他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
“我的兒郎,都是我的兒郎……”常靜腦子裏又有聲音在回響,“為什麼為什麼,難道這也算是錯?!”
常靜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好象外麵躺下的人都是自己的至親。
又過了良久,車隊的人馬都開始有筋疲力盡的征兆了,而劫匪卻憑著人數眾多與他們進行車輪戰。
“嘿嘿,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絡腮胡子開始在車隊首領的身邊遊走,等待車隊首領力勁時補上一刀。
“後悔?老子的心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兩個字!”雖然握刀的手已經開始發顫,但車隊首領並沒有放棄反抗,他的刀的舞動更加快速。
要拚死一搏了。
“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硬闖?!好,我就成全你!!”絡腮胡子不再在外麵遊鬥,跳進首領的戰圈揮刀擋住他的攻勢。
當
當
當
硬碰硬連擋三刀,絡腮胡子的虎口隱隱發疼。車隊首領的虎口卻已經流出了鮮血!